青石”,每一块都有十五厘米厚,坚硬耐磨c不易碎裂。水家祖先不远千里c费时费力从安徽采购知名石料,只为了铺一条庭院小路。可想而知当时建造屋舍庭院的时候花费了多少的代价。
马化是本地的政府干部,对这座宅子的背景当然知晓的更清楚,他说道:“这座古宅始建于明末的崇祯六年,由皇帝特赐工匠为水春波大将军建造修葺的。我们面前的这四进四出的屋舍庭院正是水家的主房,大将军赴死沙场以后,主房为世代长子居住,其他次子只能居住偏房。”
“哦?!!那水家的偏房在哪里?我怎么没有看见?”
张靠山说出了心疑问。
马化露出一个奇怪的微笑,用手指了指西边的方向,回答道:“你们过来之前肯定经过了那个地方,偏房的所在地如今已经变成了现代化的商业小区了。”
“拆掉了啊?”
“可不,早拆了,十年之前就全部拆掉了。”
“那水家的后世子孙没有意见吗?”
马科长嘿嘿一笑:“他们能有什么意见,这老宅的地契产权又不属于他们。俗话说,富不过三代,明朝末年,满清入关,王朝更替,他们水家的子孙有的将偏房屋舍变卖,有的远走他乡,一小部分水家的家产在那个时候已经换了主人。再加上近代百年动乱不堪,辛亥革命,军阀混战,还有抗日战争,这些古建筑没在战争烧掉已经十分难得了,哪里还有水姓家族住在这里。”
方飞扬和张靠山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难怪那个小区的保安老头不知道水家的老宅在哪里,感情这屋舍庭院已经不再姓水了。
《地方志》上记载这个“进士庄”上水春波大将军家府邸占地面积六千多平方,房屋数百间。但如今只剩下这仅存的断壁残垣c寂寞萧条的主房了。
繁华过后,是岁月无情的冲刷,是寂寞和沧桑。
马科长的几句话听的张靠山心里哇凉哇凉的,现在这三人又亲身在几间破屋穿堂过了一遍。
堂内堂外,厢房内屋,地上墙上,不要说是什么家具摆设c字画牌匾了,厨房里的灶台上连铁锅都被搬空了。除了地上破碎的青砖灰瓦,漏风的屋垣c斑驳的木门,还有就是满屋子的暮气。
张靠山本抱着淘宝捡漏的兴奋劲过来的,即使眼见屋舍破败不堪,也心存一丝幻想,期盼着剩下什么“漏之鱼”留在屋子里。
现在只能面对现实了。
“方先生,张经理,要不,咱们走吧,这里一眼看到底,确实没有什么东西值得看了而且这头顶上的房梁晃晃悠悠的,一不小心可能就会砸下来,挺危险的。”
马科长在这间废弃危房里走来走去,也是心惊胆颤的,赶紧建议两位收藏爱好者到安全地方。
方飞扬本来对这次掏老宅子就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心也正是有离去的打算。但是他突然听见这位拆迁办的马科长提及了“房梁”两字。
下意识的顺着马科长的手势往头顶看去。只见正堂的主梁粗如冬瓜,凝重而壮观,直径浑圆如明月,主梁上朱红的油漆早已经剥落,露出深色带金丝状的木材纹理,由于屋顶已经“开了天窗”,太阳光照在粗壮的房梁上,泛起一层亮晶晶的光泽,华贵大气。
“咦?这是什么材质的木头?,木纹带金丝!该不会是”
方飞扬立即把它和头脑的一个稀世木料的特征联系起来,此刻,他有五成的把握正堂的大梁是金丝楠木建造的。
金丝楠木是非常珍贵的优质木材,树直节少,纹理顺而不易变形,千年不朽,万年不腐。由于木材的光泽很强,即使不上漆,也越用越亮,木材表面仿佛自然生成了一层清漆一样,晶莹透亮。
方飞扬暗自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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