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其后是所有活着的手下
眼前的这一幕,使得他怒火攻心,再也按捺不住胸口的淤血,一下子吐了出来。幸运的是,吐出淤血之后,他终于能够说出话来了
然而四肢尽短的郑宝早就失去了后下去的。他已经知道自己彻底废了,他之所以还在地上挣扎着,无非是想看到手下们为自己报仇,没想到看到的确实这样的一幕
心神失守的郑宝,彻底失去了理智,口里一遍吐着血沫,一遍疯狂的嘶吼着,“你们以为你们着就赢了你们这是做梦山寨里我至少还有两千守寨的士兵,山谷里数万的附众中还有几千的士兵和青壮他们很快就会赶来,将你们撕成碎片为我报仇的报仇的”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激烈的喊杀声,如山洪暴发,天震地骇,众人闻之色变
唯有刘和面不改色,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我本想过给你留点时间,看一看必将流传千古的一刻,只可惜啊,你的大限已至”
刘和缓步走到郑宝身前,一点都没有大难临头的紧迫,反而慢慢地抽出郑宝腰间的佩剑,摸了摸锋利的坚韧,感叹了几句。
作为此间的主人,郑宝是唯一有资格携带兵器赴宴的。可惜的是,这把锋利的兵器,并没有给郑宝带来安全,反而夺走了他的性命。
只见寒光一闪,血溅五步,郑宝的头颅便骨碌碌滚了出去,不甘的眼睛瞪得老大
看着刘和慢条斯理地斩下郑宝的头颅,新降贼将们遍体生寒,本来就低下的头颅,变得更低了。
刘和却没有搭理他们,反而提起了郑宝的脑袋交给了刘晔,笑着说,“今天能否全身而退,全要依仗长史的三粗不烂之舌了”
面对郑宝血淋淋的头颅,刘晔并没有丝毫不适,反而风度翩翩,笑语晏晏的说着,“必不辱君命”
说完接过头颅,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见刘晔已去,刘和这才拍拍手,出声道,“行了,都起来吧,以后都是自己人。只要你们今后能尽心办事,我是不回区别对待的”
不管刘和是真的不会区别对待,还是嘴上说说,最起码今天的命是保住了。众贼将在轻轻的舒了口气之后,纷纷站了起来,对着刘和大表忠心
刘和挥挥手,打断了他们的废话,转身欲走,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郑宝的战马可在这里”
吕璞抢先达到,“回禀校尉,就在后院当中”
居巢山寨的守兵既不是聋子,不是瞎子,更不是傻子。
院内的虽然短暂,但前院的厮杀声,内堂传来的,郑宝隐隐约约的怒吼,以及女婢们刺耳的尖叫声,还是顺利的传递了出去。
在院外巡逻的十几名贼兵闻之勃然色变,抓紧手边兵刃,小头目更是招呼着同伴,低声喝道,“别流口水了,都他妈给我动起来”
山寨这么大,巡逻兵们要巡逻的地方有很多,他们会出现在院外当然不是巧合,而且,他们也不是来充当门卫的。
院子里有一大堆的“重要人物”,作为“重要人物”饮酒作乐的地方,当然会有专门的贼兵站在一旁放哨。
然而,在“同袍”热情的拉拢下,早就屁颠屁颠的进去吃酒去了。至于洞开的闾门,也已防止外人误入唯有,闭合了起来。
而巡逻兵们之所以在闾门之后逡巡不前,只不过是想闻一闻烈酒和蒸鱼的香味罢了。
这数钱的居巢贼兵,累月藏身在山林芦苇间,能有幸享用着这佳肴烈酒的,也不过只直属于郑宝的寥寥几百人罢了
他们十几人,能闻一闻酒菜香味,已经比那些面黄肌瘦,饥餐露宿的守寨兄弟们强多了。最起码他们可以画饼充饥,在幻想里满足一下自己的口腹之欲。
然而画饼就是画饼,院内的一阵短暂的刀兵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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