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转了七八个小时,本就着了凉,又在水里冻了几分钟,获救时已经休克,甚至都感觉不到呼吸”
冯霄定定的看着傅沛齐,见他的脸色从内疚到恐惧最后转为担忧,满意的点点头,知道担心和愧疚,证明这小子还没混到六亲不认。傅沛齐有种种的坏毛病,甚至可以说品性不好,任性自私到了极点,可只要他还活着,只要他还是傅家的儿子,在傅妈妈在世期间,傅家兄弟姐妹就不可能不跟这个幼弟接触,既然无法避免,那就得想法子约束他。
傅沛齐的性格已经成型,想要让他变得大方体贴友爱手足几乎不可能,若是以往他也不想白费这种心力却雕琢这块朽木,可是现在傅佩瑶因他跳河自杀,他的心里恐怕也不会好受,再罪大恶极的人也不愿意在身上背负亲人的鲜血,傅沛齐还没坏到那种程度。借着这次的事故,让他稍微懂事一些,最起码不再没事找事的将家里的兄姐当人敌人,冯霄认为还是有些可能的,可惜现在傅家姐妹看到这个弟弟就想到他做的恶心事,根本没人有心情借此机会和他谈个话。
“医生说佩瑶的情况不仅仅是落水这么简单,还伴着高烧和肺炎,所以直到现在还没清醒。”冯霄继续说道。
傅沛齐紧紧的握住水杯,低下头,嘴唇上下抿着,神色越发内疚和不安,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沛齐,咱妈今年五十四岁了吧?”
傅沛齐点点头,“虚岁五十五了。”
“咱妈身体好,我看准能长寿。不过,身体再好的老人,到了七八十岁也会变得脆弱,不仅是身体上的虚弱,更是心灵上的软弱。”就像冯奶奶,虽然表现的很有气势,可是她的果断却只在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才不得已作出,而平日对待赵慧娴过分的言行举止却只是无关痛痒的批评几句,一句家和万事兴就让这个老太太一退再退,最终养大了孙媳妇的胃口,让她越发变本加厉。
傅沛齐抬起头,他有些不明白这个姐夫为什么突然谈起这个话题。
冯霄看出他的好奇,微微一笑,继续说道,“这样看来,咱妈最多还能强硬十五到二十年,而儿女的孝顺和赡养也大多体现在这个时候。父母的身体不再康健,内心也不再坚强,他们无法再成为孩子的依靠,反而开始希望儿女能为他们撑起一个天地,沛齐,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傅沛齐皱起眉头,有些懵懂和不耐烦,“对又怎样?儿女赡养父母本就是应该的。”他现在心里十分烦躁,可冯霄却一直在和他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他连眼前还没弄明白呢,哪有心情畅想二十年后?
“我想说的是,当咱妈倒下了,沛齐你还能依靠谁?妈老了,可你还年轻!”冯霄也不再和他绕圈子,直接说道,“你外表成熟心思也多,可在生活和为人处事上却仍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因为兄姐没有将自己的糖块让给你而吵闹不休,甚至到母亲那里撒娇告状,非要通过将他人的东西弄到手中来表现自己的受宠,却忘了你的那块糖正在桌上等你去吃;你自视甚高,觉得自己独一无二,却忘了你是傅家最小的孩子,如果你的五个兄姐没有出生,或许你也不会存在;你喜欢将自己的错误推到别人头上,仗着长辈的喜爱肆无忌惮,却没问过的哥哥姐姐愿不愿意替你背这个黑锅。兄姐让着弟弟是应该,可前提是你尊敬他们,他们每个人曾经都对你付出过,可是你呢?你如何回报他们的?不说别人,只看佩瑶就是知道了。”
傅沛齐脸色一变,冷冷说道,“你这是在指责我?”他承认在三界的事情上他错了,可却轮不到一个女婿来怪他,傅家能教育他的只有傅妈妈一个,最多,最多加上一个被伤害的傅佩瑶。
冯霄摇摇头,“沛齐,你又多心了,我说这些只是想问问你到底想要什么?把所有的兄姐都逼得远离对你有什么好处?凭你现在和亲人的关系,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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