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越來越黑,星星却反而越來越亮了,就着新茶的香气,鲁海将翡月,以及站在门后的杜亦羽缓缓带入历史的洪流,一个早已被人们遗忘的世界。
沉寂了千年的传说,再次仰望着那相似的天空。
封神之战,天授基本都死光了,于是,人取代了天授的角色。他们在大多数天授死亡,还沒有觉醒的空隙迅速发展起來。那些曾经被天授奴役的术士一次次的、一代一代的寻找着那些转世的天授,在他们觉醒前杀死他们。直到大多数早已忘记了历史本來的面目,却还是有少数人按照传承,编纂出一套一套理由,去杀死那些转世的天授。无论是西方的猎杀魔女、异教徒,还是东方的降妖除魔,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借口。只有少数出生在偏远地区的天授,才能在觉醒前幸免。
而在人类壮大的世界里,少数的天授决定休养生息,等待再次决战的时刻。
也正是在那一世,杜亦羽他终于下定决心,要终结天授的历史,结束这世界不断轮回的血腥与残忍。
“偏激。”鲁海重重的捶着桌子:“把所有天授都封在自己身体里,这世界就会和平了,。何苦,他自己一个人背负着所有,可历史早就忘了我们的存在,更沒人懂得珍惜这份难得的和平。哼,沒有了天授,人类便开始互相残杀。我想,杜亦羽一直沒有封尸,也是他的内心在犹豫吧。”
翡月突然站起來:“我去拿酒。”
鲁海挥了挥手,仰头靠在躺椅上,望着天上的星星,喃喃道:“你啊,白死了。就算你不毁了修罗刀,杜亦羽也不会用它來结束这一切。他可不像你那么爱冲动。现在倒好,凡图蹿出來了,不知道要干什么。杜亦羽什么都不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么关键的时候,你却不在了。你不知道吗,只有你能在关键的时候拦住杜亦羽那家伙。我一个人办不到啊…..唉…..”
老太太蜷缩着身体躺在厕所的地上,像是一只焙干的虾米,直到大儿子來取房产证才发现母亲已经死去一天一夜了。
孟久路过这个小区的时候,正好听到二楼窗户里传來的惊呼,然后,满楼道都拥满了杂乱的脚步声直冲下來。
孟久哇噢一声,连忙让开一条道,看着那几个惊惶失措的家伙冲到院子里的长凳前才停下來,却依旧喘着粗气。
“嘿,”孟久拍着其中一个人的肩膀:“出什么事了,”
那人一惊,回身看到孟久,烦躁的甩了甩肩膀,怒喊:“少管闲事。”
“easy,easy”孟久耸了耸肩,不让管就不管,找地吃饭去,晚上还要搭长途车往一个村子去看看。
可就在他刚要转身走开的时候,整个人突然滞了滞,抬头看了眼二楼的窗户,皱眉看向那帮人:“楼上有死人,”
那些人中最壮的一个瞪着眼走过來:“你他妈的说什么,”
孟久一把拨开那人抓过來的手,一边喊了一句‘谁都别上來’,一边往楼上跑去。
房间里,老太太躺在一张单人床上,一个二十來岁的大男孩坐倒在床头地上,惊惧虽然急速的爬上面容,可悲伤却还未來得及褪去。在他面前,老太太圆瞪着双眼,浑身不断的抽搐着,一只脚,诡异的,缓慢的扭动着,正试图从老太太的嘴里挣扎而出。
靠。
孟久暗骂,跑过去的同时,从怀里拿出修罗刀,撕去封印,一刀扎在老太太头顶的床上。
门口,跟上來的两个人看到这一幕,又是惊呼一声,连翻带滚的摔下楼梯去。
孟久连忙跑过去关上大门,将左邻右舍怪异的目光挡在外面。
七彩的流光自刀身上溢出,自老太太的头顶缓缓淌入。
“你干什么。”那坐在地上的男孩不知哪來的一股子力气,突然跳起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