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脸哭丧象的龚院长,龚平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从警校毕业几年了,作为一个警校的高材生,龚平的事业却层层下滑,当他同期毕业的学友已经有成为副处级干部的时候,龚平也终于被调到了一个重要的部门——档案室。
档案室确实是个重要的部门,但也历来是老弱病残妇和窝囊废的收容所,龚平自然不属于老弱病残妇,也算不上是窝囊废,他被调到档案室来是因为一个很合理的理由——他精通电脑。其实在网络没有普及的年代,精通电脑这个概念也是水分很大的。
尽管档案室是个重要部门,但作为档案员却没什么实权,同在档案室工作的几个人上班也是懒懒散散的,迟到早退那是正常现象,只有龚平能保持着差不多按时的上下班,因为他是老实人。
但老实人也有发火的时候,而点燃这一把火的人是龚院长。
因为龚院长的孤儿院是自费的,而且开办的几十年都没有办理任何证照,属于黑户。
龚院长的祖上据说很阔的,但是到了龚院长祖父这一辈就开始家道中落,偏偏龚院长的父亲也是个败家子,吃喝嫖赌抽无所不为,就这么经过两代人的折腾,家产传到龚院长这一代的时候,还剩下一幢大院子和若干财产。
龚院长自小心底善良,信教,在经历了一次轰轰烈烈的失败恋爱后,终生未娶,利用这笔遗产开办了这所孤儿院,可现在这个孤儿院办不下去了。
他是个不通世事的人,也不屑于和外界俗人接触,他只是终日沉浸在自己营造的小天地里,日子过得充实安逸,可直到有一天他收到了法院的一张传票。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他生活了一辈子的土地房屋,居然不是他的!而且他的孤儿院也是违法开办的!龚院长一头雾水:我这祖传的资产,怎么就突然不是我自己的了呢?孤儿院也开办了几十年,怎么就是违法了呢?
后来有明白人指点说:你的孤儿院确实是你私自开办的,这几十年你都没向政府注册啊。至于房产,你的房产正好在某个大土地开发商圈定的地盘上啊。
龚院长奇道:“没注册我去注册就是了,可这房产确实是我的啊。”
接下来的日子里龚院长四处奔波,先是去政府注册开办孤儿院,结果这不去还好,一去还去出麻烦来了,开办孤儿院的资质不够,并且已经违法开办了这么多年,人家还要求他拿出成年后的孤儿的去向!这都几十年了,很多人都失去了联系,这让龚院长到哪里去找?找不到人家就有话说:天知道你这么多年把那些孩子弄到哪里去了?
“我难道还能把那些孩子卖了不成?”龚院长气的差点吐血。
另外就是去找那个房地产开发商协商。结果人家先是躲着不见,后来找了个律师来搪塞,最后才羞羞答答的露面。这不露面还好,这一露面原来还认识,这个大老板原先也是从孤儿院出去的,叫梅有新,近些年来发迹,富的流油了。
龚院长一见是以前孤儿院的孩子,放下心来。可没想到两人详谈了一次之后,龚院长这个从来没发过脾气的人,却气的要扑上去和梅有新拼命,但两人到底谈的什么,这两人却好像有某种默契,谁也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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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怎么是好哦。”龚院长发出了第十一声长叹后,继续陷入了沉默。
龚平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虽然龚院长向来很看好他,但是他现在只是个管档案的小警察,在这件事情上,他是一点忙也帮不上。
“要不?我去找他谈谈?”龚平底气不足试探着说。
“算了,我去都不管用,何况是你。”龚院长说。龚平是他带大的孩子,有什么本事他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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