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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着在书房里研磨听差遣罢,你不是一早就说肩膀酸疼?爷体恤你,去养身子罢。”
卫贤从没想过主子会将他撵出书房,奴才不能再跟前伺候可不就是有事做得不入主子眼?他被主子给弃了?到底是哪里错了?肯定是蒲九和主子说了什么,打小他们两个就闹得僵,卫贤是老爷千挑万选进来的,而蒲九不过是厚脸皮硬挤进来的,凭什么蒲九就得主子喜爱?他敛尽眼底的全部怒怨,恭敬地应了声是退下去了。
“叫什么?”荣恒索性放下手中的书,一手摸索着下巴凉凉地问。
“奴才白贵给主子请安。”少年声音清脆稚嫩,还未到变声的时候,柔柔弱弱的,只是未免胆子太小,甚是无趣些。
“跟在蒲九身边多久了?来之前他和你说过什么话?”
白贵的声音依旧有些飘,哆嗦着身子,腰板都弯下来:“回主子,奴才跟在九爷身边三年了。九爷在奴才走得时候说,往后您就是奴才正儿八经的主子了,要好好伺候您,端茶倒水,暖被沐浴都给做好,若是主子问起九爷的话,回您一句管闲事管的太宽就是了。后来九爷要去赴沐国公府小世子的约便匆匆离开了。”
荣恒听着有些哭笑不得,这孩子分明是个愚钝的,换做旁人定是说些好听讨喜的话,他这般倒豆子似的不掩藏,若是给有心人得了去,被人捏着把柄这辈子都甭想过好日子。蒲九倒是懂他,他向来不喜欢身边的人有台太多心眼,更不需要谁来提醒他做什么,这般安静胆怯的孩子正合心思。至于卫贤荣恒不过是想冷他一阵子,让他反思错在何处罢了。
“去找院子主事卫忠,他会安排你,你往后只需在书房伺候。若是旁人问起你什么,你便回主子我得了重疾,不该说得话不要说。”
院子里没过多久将卫贤失宠得消息传遍了,多数人捂着嘴偷笑,心里全都敞快的很。平日里一副只有他才是主子贴心人儿,时刻为主子打算的样子,对旁人颐气指使,这般难得的好机会,不落井下石怎么能行?高高在上的卫贤也有这一天,他在众人的目光下攥紧拳头,这些人,如何耻笑他,将来他就会全数还给他们。
没有人会永远被压在下面不能翻身,就算他不得宠,他所有的吃穿用度皆高于这些人,饿肚子的时候看他们还笑不笑得出来。
蒲九与沐小世子并无生意上的纠葛,不过是偶然遇到帮了他一个小忙,慢慢来往多起来。寒冬腊月的天气,两人在花满楼后院里坐着赏梅,长相灵秀的女侍替两人斟满酒,清雅的声音在寒风中一碰就碎:“园子里新来了两个姐姐,公子们可要人作陪?”
小世子江钟摆摆手示意她退下,笑盈盈地说:“听说你昨儿带了个可心人回来,出来怎么不带着?认识你这几年还是头回听你身边有女人,我还以为”
蒲九抿了口酒,清香冰凉的味道滑入喉咙,激得他咬住下唇:“光凭一个女人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呢?小世子怎么想到找我来赏景?”
江钟有些窘迫的说:“老弟手中铺子诸多,年年的进项想来不会少。为兄近来惹了祸事,被祖父给断了口粮,日子着实难熬。又恰逢外祖母过生辰,为兄手上竟是拿不出一样能长脸面的东西来,我那哥哥必定要笑话我一番。为兄落了面子,心便越不畅快,自然也不能让你好过,少不了要到你府上蹭些吃喝才是。”
蒲九淡淡地瞥过去,问道:“惹了何祸事能让老侯爷动这么大的怒气?”
江钟想起来只觉得苦不堪言:“我们家瞧着风光,其实连那几品小官都比不上,处处都得夹着尾巴做人,我前些时候同那帮损友玩,多喝了几杯酒,热血上头将调戏良家女子的国舅爷给打了。为兄当真是吃饱了肚子撑得管别人的闲事做什么,可怜我祖父舍了一张老脸去府上给人赔礼去了。对了,今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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