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大炮奇怪地看看他,嘴里说不要不要,但手还是接了,他只要了五元钱,那两角钱坚决不要。
“哥们,怎么样?”王大力一进金杨的男方,险些让烟呛了个跟头。
“我能怎么样,王宝钏住寒窑,熬吧!”屋里烟气缭绕,王大力根本看不到人,只能听见声音。待屋中烟薄味淡之后,王大力才看到金杨裹着杯子缩在炕上那扇微开的窗前,把嘴和鼻子贴在那推开的缝上。
“你怎么不到院里避避烟?”王大力问。
“刚开始生火时,烟不大,我以为烟过了,所以就躺床上了。没想到,烟又起来了,在外面怪冷的,我在炕上暖和,把鼻子嘴对着窗外也不碍吸新鲜空气。”金杨还挺得意。
“吃饭了吗?”
“没有。”金杨答。
“那咱们外边吃点吧。”王大力和金杨到外面小吃店每人要了一碗馄饨,几根油条,俩烧饼。
吃罢,又回到金杨的南房。“回北京感觉怎么样?”王大力问。
“扯淡!”
“为甚?”
“在山西没甚吃的,回来还是没甚吃,费了半天劲蹭车,省下十二元钱,光他妈蜂窝煤钱我就给了他五块,再吃几顿饭,我现在就剩三四块钱了。。。。。。”
“那怎么办?”王大力替金杨着急起来。
“怎么办?天无绝人之路,去年冬天也没钱,我和孙茂偷我家堂屋的凳子,不是也混过来了。今天,孙茂没了,你和我接着偷。”
“可是这院子住了一家人了,被他们看见咋办?”
金杨迟疑了一下说:“管毬他的呢,趁他不在偷,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要不,我借你点钱?”王大力说。
“你那点钱,你自己够花就不错了。”金杨拒绝了。
“那你北京还有亲戚不?”
“有一个姑,当小学老师。”
“你找他借点?”
“文化革命我爸一挨斗,她怕背黑锅,便疏远了我们,我爸火花她都没来,只让她儿子送来十块钱。。。。。。”
“完了,那咱们哪天再偷凳子?”王大力问。
“哪天啊,明天上午等他们上班后?”金杨边说,便在屋里踱步,不时还一脚一脚气愤地跺着地面,就在屋子的西南角,他无意地跺了一脚,突然看到那地方的大青砖塌下了二三寸深。“嘿!这怎么塌了?”金杨奇怪地问。
王大力忙跑过去,蹲下身,把那塌下的大青砖掀起,只见里面是一个砖砌的方格,方格内有一个长着斑斑绿锈的铜盒子,盒子有半尺长半尺宽半尺高。王大力和金杨对视了一下,王大力便把铜盒子从方格中取出,铜盒上有一把小锁,早已锈的不成模样,金杨用炉钩子一扭,便把小铜锁扭断,打开铜盒,里面码满已长有点点黑锈的白洋。
“大洋嘿!袁大头,数数!”二人把大洋倒到地上,一数,三百来块。把大洋用破布一擦,黑锈去掉,立时银光闪闪。“我说嘛,天无绝人之路!”金杨兴奋地说。
。。。。。。
“同志,我们卖点大洋!”金杨和王大力拿了三十来块大洋到信托商店去卖,老店员拿过大洋看看,掂了掂,瞅了金杨和王大力一眼说:“大洋倒是真的,可是我们前半年就接到通知,大洋和金条暂时都不让收。。。。。。”
“那去哪卖啊!”金杨问。
“去银行,银行收。”那店员答。
金杨和王大力拿着大洋走到马路对面的银行,掏出几块大洋放到柜台上。“这是什么?”一个年轻的女工作人员问。
“是大洋!”金杨答。
“我们这还收大洋?”女工作人员边说边问,坐在一旁的一位四十来岁的男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