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和运料工都沒关系,他们便得了闲,胆大的走得远了,反正天黑以后正常班干部都下了班,沒人监督他们了,他们又到高炉附近的风机值班室,水泵值班室,料坑上面二层楼上卷场机操纵室条天去了,因为这些地方看水泵的是女性,看风机的也是女性,开送料卷场机的二人中也有一个是女性,这些地方的女性谁苏都不大,十**二十來岁,都是姑娘,和姑娘聊天,比和小伙子光棍闲扯有意思,所以他们便拣这三个地方正常班干部下班的时候去。
和姑娘聊,最好是一个小伙子去,聊的肯定有意思,两个小伙子同时去便有互相抢话和姑娘聊的意味,如果三四个同时去,一时间,肯定只能有一人说话的了,其余的人便只能听,听一句两句,十句八句,一百來句,都插不上口,便不是和姑娘聊天了,而是觉得坐这里听别人和姑娘讲话,自己插不上嘴是无聊了,无聊了,便烦了,有了更胆大的便溜回宿舍区,干点偷窥的事,当地话叫背窗台,就是偷偷趴在人家窗外,看人家男女两口子干那事,一般都是运料班当地的老乡,据他们说这是自古下來的风俗,不犯法,也不缺德,晚上十一点多要下班了,运料工便齐聚运料口,准备交班。这时一两个从宿舍区跑回的偷窥者,便大讲起看到了谁家屋里谁和自己的婆姨怎么干,谁谁的婆姨皮那个白,肉那个嫩,谁谁家灯虽熄着,但听到婆姨乐的叫出声。
第二天下午两点,杨树林,溜冰快,王大力,赵亮一块相跟着去上班,刚一上路杨树林说:“他们被窗台真过瘾,如果今晚上悬料,咱们也去宿舍区偷看一下,我看咱车间王主任的老婆來了,四十岁上下,挺白净的,头发挺黑,脸挺白,嘴唇挺红的。”
“你胡说什么啊,看人家主任,别惹什么祸,”赵亮说。
“咱偷看,又不是当面看,怕什么,”杨树林说。
“都四十岁了,人家也未见得干那事,”赵亮又说。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主任一个月都沒回家了,他老婆肯定耐不住,寻上來了。”杨树林笑了笑。
“别胡说了,看那事沒好下场,那事不是随便让人看的,谁看谁倒霉,”刘炳坤插了句话。
“谁信啊,”杨树林一歪脖子。
四人走到厂区,仰头一看高炉上升管,两个上升管都呼呼地往上冒着白烟,但时而浓,时而淡,细听一下,也听不到料车在炉顶“哐哐”倒料的声音。王大力说:“又悬料了,今天咱们又是一个闲班。”
“好啊,又能背窗台了,”杨树林小声道。这时,他们走过厂区办公室的平房,见一辆骑车正在往下卸东西,他们正想走过时,厂里司机宁三贵突然拦住他们:“帮一下忙,往下搬个东西,”
“什么东西,”刘炳坤问。
“咱厂财务室买了个保险柜,财务室除了科长老李是男的,其余三个都是女将,保险柜又沉,他们搬不动,你们帮搬一下。”
刘炳坤四人便上前从车上把保险卸了下來,搬到财务室后,赵亮说:“咱厂有了保险柜,以后财务室就不用夜夜有人值班了。”
“是吗,”杨树林轻蔑地一笑。
走在路上,赵亮突然想起杨树林刚才的一笑,觉得笑有含义,便问。杨树林不屑和他多说话,又只笑了一下。“你什么意思啊,你是嫌保险柜不好呢,还是你能打开保险柜,”赵亮用话激他。
杨树林这才牛气地说:“保险柜只能防住三等钳工,碰到一等钳工,那一偷一个准,还好偷,因为不用到处找钱,钱都落那呢,”
“你能弄开保险柜,”赵亮不相信问。
“咱不说别的,也不往深里说,就是那数字锁,保险柜上的,只要用耳朵贴上听,拧动锁,听到“呯”轻轻的一声,就知道对上一个数字了,再对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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