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亮自打见韩淑清,便惊叹:“怎么山西村里还有这么漂亮的姑娘,不但漂亮,还偷着聪明和干练。”心里便如一个瞧见刚开的牡丹,含苞的芍药一般,腿也有些发软,脚步也慢了,想多看几眼。
当赵亮说想把韩淑清安排到公司当会计时,朱亮知道韩淑清是赵亮的妻妹,心想两人合办公司,财政大权如果掌握在对方手里,自己有许多不便,还沒准备要吃亏,可是一想到韩淑清的美丽可人,他便沒多想就同意了,因为他太想和这么一个美人天天坐一块了,视之心美,闻之口香,即使经济上不赚什么钱,每天有美人陪伴,难道自己还不知足吗。
他知道,韩淑清只是个二十來岁的姑娘,自己是个四十來岁的中年人了,二人岁数相差几近一倍,自己只能看看,想想,意恋一下,现实的,不要再奢望了。
他怕赵亮和韩淑清看透自己的想法,便尽量避免单独和韩淑清少说工作以外的话,装出一个老大哥或小叔叔的尊严样,摆出一副经理的面孔。
可是,韩淑清却主动地和他开起了玩笑,说他脖子上的喉结是个瘤子,说他胡子上的茬子粗的像猪鬃,这些不文雅又伤人的话,要是别人对他说,他一定会生气的,可是,说话的却是韩淑清,他便觉得这些话对自己不是伤害,而是爱昵的挑逗,这个女孩子要干甚么啊,拿这个比他大二十岁的男人玩笑,为什么呢,他想。
韩淑清明显地对朱亮的态度亲近起來,原來办什么事,请示什么事都是经理,经理地称呼,而这时,有时虽然仍称谓经理,但多时都变称谓叫朱大哥,朱大哥了,朱亮心里被叫的舒舒坦坦,可有一次陪客人吃饭,在饭桌上恰好有两位客人一个姓苟,一个姓牛,韩淑清给众人满上酒后,说道:“朱大哥,苟大哥,朱大哥,咱们喝吧。”一语既出,引得旁桌的客人直往他们这里看,朱亮不明白,你喝你的酒,往我们这里看什么,细一想,才回过味來,猪苟牛三个姓是不能一起叫的,朱,牛,苟,容易让人误解成动物,猪狗牛,那饭局,也被人理解为动物会餐,怪不得让众人看呢。
让人误解是误解,让个漂亮姑娘叫自己为大哥心里仍是舒坦坦的。“朱大哥,你以前媳妇离婚了。”借着酒劲,韩淑清问。
“离婚了,他原來那媳妇还沒出丈母娘肚子就和他离婚了,”那位已五十來岁的姓苟的客人说。
“怎么沒出丈母娘肚子就和朱大哥离婚了,他们订的是娃娃亲啊。”韩淑清故作不理解地问。
众人大笑,赵亮忙解释:“不是娃娃亲,是肚里亲,”众人又大笑。
朱亮被笑的不好意思,忙自己解释:“我根本就沒订什么娃娃亲,也沒娶过媳妇,至今,还是光棍一条。”
“还是童男子呢,”那个瘦高个的客人抢白说。
“怎么一直沒再找个对象。”韩淑清借着酒劲又问。
“沒碰到合适的呗,”朱亮说。
“什么样的合适。”姓苟的客人问。
“看对眼。”朱亮回答。
“看对眼,什么叫看对眼,青蛙和蛤蟆看对眼,蛐蛐和酒葫芦看对眼,王八和绿豆看对眼,看对眼得有个标准,你想找什么样的,老哥我给你介绍。”那位姓牛的客人说。
“还找什么样的,韩会计这样的就不赖,”那位姓苟的客人起哄。
“他们岁数差的太多,二十多岁呢。”赵亮突然用话拦了起來。
韩淑清听了赵亮的话,羞的低下头。
“你说,老朱也不注意点,和客人喝酒时,说自己单身,沒搞对象,那两个姓苟姓牛的客人更是满嘴胡浸,胡说老朱要搞就搞韩淑清这样的,这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也不想想,自己都是个半大老头了,还惦记着人家黄花大闺女,可笑不可笑。”
一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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