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石柱责怪哥哥们,为什么不能等一等,让他和母亲见上最后一面,可是哥哥们说:“母亲去世已经七天,不能再等了,如果过了七天还不烧,灵魂是上不了天堂的。”
苟石柱虽是个粗人,但是也明白,哥哥们此举,是怕他回來分父母留下的房子,如果不分给他,怕他借此不让母亲火化,所以,趁他回來前把母亲的后事给办了。
孙子,孙女都沒见着奶奶,只见着奶奶的遗像和一个一尺大的匣子,苟石柱感到心灰意冷,一家人只在家中住了一天,便到外面找了个旅店居住,看看天安门,去了趟故宫,爬了爬长城,玩了三四天,便打道回了山西。
之后,因为卖煤的事,也來过几趟北京,那都是办完事情后买些礼物回家看看哥嫂们,聊几句,呆一两个小时,便取火车站坐火车回山西,从沒在家过过夜。
这次來,他还想看看父母,要看父母,必须回家,因为父母的骨灰盒都放在家里的柜子中,还沒找到墓地安葬,他回家看看父母的骨灰盒,看看遗像,就是看望父母了。
他跪在地上说:“妈,爸,儿子來看您了,您们在那边过的好吗,有饭吃,有衣穿,有钱花吗,我给您们烧点钱吧,”说着,拿过脸盆,掏出一叠钱,打着打火机向那叠钱点去。
“你干什么呢。”随着一声喊,苟石柱的大哥蹲下身子,一把抢过盆子里的一叠钱。
“我给妈烧烧钱,你抢什么啊。”苟石柱不满地问。
“兄弟,你怎么烧起真钱來了。,”苟石柱大哥生气地说。
“爸和妈生前都沒过上富足日子,整天为缺钱发愁,我长大后,一直在山西,也沒怎么孝敬过他们,现我开煤矿有些钱了,孝敬孝敬他们,给他们烧点钱。”苟石柱深情地说。
“烧烧纸钱就行了,烧什么真钱啊,真钱纸钱到阎王爷那不是一样花,你这叠多少钱啊。”
“一万。”
“一万块钱你就想给烧了,你真舍得啊。你知道你大哥我多少年才能挣一万块钱。”
“我烧真钱不是更真心吗。”苟石柱强调说。
“不知道这真钱到那边能不能花,就是咱们社会,也不允许烧真钱,烧真钱是犯法的,”大哥加重了语气。
“不让烧真钱,这一万块钱就给你吧,你多买点纸钱,平时给爸妈烧烧。”苟石柱说。
“买纸钱用不了那么多钱,爸妈的骨灰一直放家里也不好,我和你几个哥哥商量了一下,想给爸妈在北京郊区找个坟地埋了,你有孝心,就用这一万块钱买坟地用吧。”大哥想了想说。
“这挺好啊,老人就应该入土为安。”苟石柱想了一下后说:“如果钱不够,和我说一声,我再汇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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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石柱开着那辆才买了一年多的北京吉普和杨树林在北京瞎转。苟石柱看到北京就像一个大建筑工地,到处都在修路,挖地基,盖房子,有的楼房已经拔地而起,就要盖成了,有的才盖出地面一二尺高,像一堵灰色低矮的墙。
苟石柱和杨树林到多家盖房工地去问,但大多数都是北京的各个单位为职工盖的房,对外出售的房少之又少,他们最后找到北京房山良乡一片刚盖起的楼房前,找到售楼处,杨树林一进屋便问:“师傅,这楼房卖吗。”
“卖呀,不卖我们干什么。”一位穿着笔挺蓝西服的男青年说。
“怎么卖。”杨树林继续问。
“八百块钱一米。”又迎上來的一位穿着紫红色西装上衣蓝色短裙的年轻姑娘满脸堆笑地说。
“你们房子都是多大的。”苟石柱瓮声瓮气地问。
“四十多米一居,七十米两居,一百米三居的。我们的房子质量好,楼层间距高,楼和楼间距大,附近有幼儿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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