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渺折腾了半夜,后半夜才睡了过去。
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她对毒品的排异反应很大,整个人吐得脸都青了。
乔泽紧紧搂着她,一夜没合眼,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他冲进办公室,她一个人抱着茶几吐得狼狈不堪,其他人却围着她看戏的画面,青筋好几次在手臂上隐隐浮起,又硬生生压了下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她状态很差,甚至有些逃避他的眼神。
路渺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乔泽,她将她所有的不堪和狼狈都展露在了他面前。
睁眼看到他时,她本能地垂下了眼睑。
“对不起。”三个字很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声带因为昨晚的狂吐和哭泣受了损伤,声音有些嘶哑。
乔泽喉咙有些哽,下意识将她搂紧了些,低头在她额头吻了吻。
“是我对不起。”他说,向来清朗的嗓音异常沙哑,手掌安抚地,一下一下摸着她头发,除了“对不起”,他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整晚他都在想,为什么没早点预测到有人出假警,为什么不早一步,哪怕只是早个两分钟,她也不至于
搂着她腰的手收紧了些,他难以自已地低头在她额头吻了吻,“今天好些了吗?”
路渺点点头,没说话。
他低头吻她,很轻很柔地吻她,“呆渺,对不起,昨晚我应该早点”话到一半喉咙又像被什么东西梗住般,没法往下说,只能紧紧搂着她,一下一下地吻她。
路渺明显感觉到他情绪的起伏,心思一下就柔软了起来。
“我不会有事的。”她低低说,看着他眼睛,“我一定会戒掉的。”
乔泽盯着她看了会儿,点点头:“嗯。”
手掌轻扣着她后脑勺,将人压扣入怀中,下巴轻抵着她额头,除了抱紧她,眼下他什么也做不了。
中午他带她回家,顺便将她的湿衣服一起打包带走。
昨晚他慌着替她排汗,她衣服被剥得扔了一地没来得及收拾,回去时才找了个袋子将湿衣服全扔进去一起带回去。
回到家时乔泽去给她做饭,路渺拿湿衣服去洗。
衣服扔洗衣机前她习惯性地掏口袋,翻看衣服口袋里是不是有硬物。
翻到昨天的外套时,指尖摸到了个柔软的塑料小袋,她下意识掏了出来,是昨晚吴曼曼扔给她的那包毒品,她只倒了些出来,袋子里还有一些,昨晚她难受得趴下时,她本能趁乱将东西塞进了口袋。
那时还是有一丝意识在,潜意识里还是想拿回来鉴定成分和纯度,以及戒断的可能,这味道不是她熟悉的毒,品品类。
早上起来时她没想起,如今看着这东西在掌心里,那细细白白的粉末像长了手般,勾得她胸口像有蚂蚁啃咬般,浑身开始难受起来,又说不上哪里不舒服,手颤抖着想去打开它,中途又像突然烫着般,急急将东西扔了出去,整个人也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好几步,撞到了洗衣机,声响惊动了厨房里的乔泽。
他心一沉,扔下手中东西,快步从厨房出来,却见她正背倚着洗衣机,双手死死抓着洗衣机,眼睛也死死盯着地板上的小包东西,像见着洪水猛兽般,满脸惊惶,脸色苍白得吓人,细汗一层一层地从额头沁出,嘴角也哆嗦着,浑身打颤,眼睛憋着眼泪,不让它们流下来,整个人看着慌乱而恐惧。
“路渺。”他朝她走了过去,将她整个抱入怀中。
她浑身颤得厉害,双手从头顶发丝划过,紧紧抱着头。
“呆渺,呆渺”他急声叫她名字,伸手将她的手拉了下来,紧紧抱着她,不让她乱动。
她哆嗦着,颤抖着,轻推着他,“我我没事”连话也断断续续,人实在难受得厉害,想推开他自己回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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