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燕利贞发现她到了一个十分熟悉的山洞中,而她正漂浮在一副水晶棺的正上方。。し0。棺材里,她穿着嫁衣的身体静静地躺着。
想到之前自己的亲身父亲与那公孙杨一起干下的好事儿,燕利贞就再次暴虐起来,满心的恨意都无处发泄,只能让着哭啸的声音回荡在洞穴之中。
“唉!”
那位国师大人却是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将手搭在了棺材上面,看着那棺材中的身影,又望向了半空中快要被黑气全部缠上的燕利贞:“睡吧睡吧一切都会过去。”
燕利贞觉得自己的魂魄突然有些疲倦,连那按捺不住的恨意都平息了下去。
空中有一种十分诱人的味道传来,她半睁着快要闭上的眼睛,看到了国师大人咬破的指尖上那滴朱红的鲜血。不过是血罢了,她却觉得十分诱人,颇有几分美味当前的感觉。
国师却并不理会她这突如其来的饥饿感,从发间拔下了之前从她身上取出的那根白玉簪,用染血的手指在这簪子和水晶棺的棺盖上各画了一个符号。
燕利贞感觉到一阵晕眩,然后就被吸入了那玉簪之中。
片刻后,她听到了国师的声音淡淡地响起:“原来如此千年啊看来,要去找找他的踪迹了”
什么意思?
燕利贞有些不解,但是她说不出话来。她知道自己现在正在那根母后留给她的玉簪中,身上缠绕的黑气就像是被安抚住了,慢慢地变得稳定下来,不再继续增长,反而以一种十分缓慢的速度减少着。
魂体之中那血红的气息也跟着消退,她原本变得赤红的双眼也恢复了墨色。
这根玉簪就这么贴身地插在国师大人乌黑的发间,燕利贞藏身于簪子中,见证了许多从未见过的事情。
她看见一计不成,吸光了燕德帝的公孙杨被国师钉入了魂钉,被封锁在她的葬身之处不远;看见卖了亲生女儿但求长生的燕德帝一夜衰老,在满心忧虑之中被公孙杨取走性命,死后却因那诡异的死状连皇陵都不得入,被宗室葬在了偏远之处,还派遣了暗卫日夜看守,并请国师在棺材上画下了那个镇压的符文;
她看见了那个年轻人打入上京,坐上了曾经燕德帝的王位;看见燕德帝情愿牺牲了她这个女儿也要坐稳的江山,终于改了姓变成了别人家;
她看见了国师辗转找到了他俗家的亲弟,留下了一本叫《生死劫》的书令其后人学习,并预言千年之后元家的一位后人将会有大作为;看见从前锁在深宫之中从不曾见过的人生百态,属于普通百姓的喜怒哀愁
最后,国师足足活了三百多岁,才寿终正寝,并将他头上那根伴随了他上百年的玉簪留在了元家,等待有缘人。
玉簪被放进了一个特殊的镶嵌着碎宝石的盒子中,燕利贞却觉得没了乐趣,干脆闭上眼睡了过去。
没有想到,她一觉醒来,已经是千年之后,而从前那些痛苦的回忆不知怎么竟想不起来了。就连那个与她“相伴”多年的国师,她也记不得是什么样子。曾经身上环绕的黑气,也已经被洗涤干净,魂体之中那血红的气息也被彻底镇压。
这些,不过都是国师当时的术法起了作用。
千年后的世界没有了什么皇帝公主,也没有她熟悉的那些人和事。这里有跑得比马车快上许多倍的四轮铁盒子,有摸不着人的四四方方的铁制小戏台,有不需要柴火就能做饭的神奇灶台,还有那个宠溺着她路随行的俊美男子
元君乾!
燕利贞终于想了起来,那个让她十分安心,即使在最黑暗的时候也觉得温暖熟悉的人,那是元君乾!那个和国师元恒之长得几乎没有什么差别,却又截然不同的人。
燕利贞觉得身体之中有什么东西在剧烈地翻涌着c缠绕着,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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