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惜君朝他翻了个白眼,既然知道累,今晚还召那些多女人侍寝,真是活该。
她走过去,半跪在地毯上,轻轻捶起了他的腿來。
楚亦城安逸的闭上了眼睛,舒服的享受起來,心里发出声微不可及的谓叹,还是她在身边侍候得舒服。
颜惜君瞧他这般会享受,想到自己做主子时也能享受这种待遇,如今却沦为他的丫环,想想都有些气愤,不就是报恩,为什么却要她这样报恩。
她加重了手中的力量,重重的捶了一下他,把楚亦城痛得睁开了眼睛,怒道:“你想谋杀啊。”
“奴婢哪敢。”颜惜君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他道:“王爷,我有一事相求。”
“何事啊。”楚亦城睨了她一眼,懒懒的问。
“奴婢侍候不了王爷你,王爷可不可以不要让我做你的贴身丫环。”
“哦,你不想做贴身丫环啊,难道你想做本王的侍妾。”楚亦城盯着她玩味的道。
“不想,奴婢对这两个都不感兴趣。”颜惜君摇头道:“除了这两个,你让奴婢做什么都可以,奴婢都愿意。”
楚亦城狠狠的一搁他的那杯茶水,坚决的道:“那本王也要告诉你,除了这两个你可以选择,其他的你休想。”
“沒得商量吗。”颜惜君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是的,快说,你愿意选哪个。”楚亦城坐起來,身子倾向她,逼着她问。
还用选吗。当然是宁愿做丫环也不要做他的侍妾,自己已经是皇帝的女人了,怎么能再去侍奉别的男子。
“算了,我还是做你丫环吧。”颜惜君扁扁嘴,忙又献殷勤似的帮他捶起了腿來。
弹指一瞬间,时间过得就很快了,转眼间,已经到了十一月,颜惜君來到边疆也快两个月了。
边疆的气候要比京城冷,下雪也比京城早,如今已经飘起了雪花來。
差不多每天都会下雪,颜惜君畏寒,除了侍候楚亦城外,她其本上都是躲在屋里不出门,抱着个暖炉子慵懒的窝床上看书,以此打发时间。
而楚亦城在这寒冷的天倒是经常去军营,去得比以往还要勤快,他是知道颜惜君怕冷,因此也沒带着她去。
可以是因为天气冷的缘故,边疆相安无事,沒有别的国家來欺犯,军营里的将士们也整天无所事事,就常练练操而已。
这晚,颜惜君吃过晚饭,见楚亦城还沒从军营里回來,外面天已经黑了,她回到自己的屋里,忽然看到案桌上的那把古琴,心思一动,抱起琴往最近的六角凉亭而去。
雪意外的不下了,但地上还是积累了厚厚的一层冰雪,她小心翼翼的抱琴往那走去。
这把琴是楚亦城赏赐给她的,是为了给她解闷所备制的,但她却从來都沒弹过一次,只是怕引起他怀疑自己的身份,所以不敢弹。
今晚看在他还沒回來,而又跑來凉亭,就算在凉亭弹曲子,他应该也听不到吧。
颜惜君浑身上下都穿得厚重,出來外面倒也不觉得冷了。
她将琴放在石桌上,调试了一遍后,琴弦发出铮铮悠长的悦耳声音,果真是把好琴。
既然是好琴,颜惜君满心喜悦的弹奏起了第一首曲子《高山流水》,古琴配古曲,真是绝配。
优美的琴音渐渐从她指尖流倘出來,虽然有好几个月不曾弹过琴,但这曲子对她來说,却不生疏,小时候,母亲常要她练习的就是这首流传下來的名曲,所以,此刻,她指尖如飞,挑拣弹触摸,一气呵成。
颜惜君很认真的弹奏着古琴,她仿佛跟古琴已融合为一体,专注的神情不容人忽视。
荣夫人跟她的丫环喜儿正从远处走來,忽闻到这悦耳的琴声,她轻皱眉头,心想,谁在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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