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殷十三将步生娇一路扛回栖云轩,一脚踹开自己的房门,才把她安放到床上,正要起身离开,她却突然伸出手来,勾住了他的脖子。
随即便有一阵天旋地转,她竟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
殷十三眨巴眨巴眼睛,正想问一问这女人何时冲开的穴道,她却竖起食指轻轻抵在了他的嘴巴上。
“嘘——”
步生娇这一声轻嘘极为柔缓,仿佛是紫铜香炉里升起的烟,袅袅娜娜,又像树上绵密的蜘蛛网,一丝一丝牢牢缠住了过路行人的心。
她缓缓朝着殷十三俯下身体,一双凝脂般傲人的峰峦逐渐便贴上了他的胸口。她本就穿着一身艳丽的舞女长裙,露肩露腰还露胸,如此妖娆的趴在殷十三的身上,仿佛是条太过柔韧而华美的眼镜蛇,媚艳到致命。
步生娇低头凑到殷十三的耳侧,乌黑的长发从她光洁的肩头滑落,与他的纠缠在一起,她低低的道:“公子,良宵苦短,不如我们”
一语未尽,她的食指却从他的唇边一路下移到他的心口,轻轻抵住。
步生娇眼眸微转,于如火般热烈的暧昧里,暗藏杀机。
一道内劲凝在指间,就要穿透他的心脏,殷十三却突然一动。
他一把扣住她意欲不良的手掌,又迅速转身将她压在下方,手臂一抬,便将她的双手扣在了头顶。
殷十三皱眉道:“为何我每次见你,你都穿得这么少,不冷么?”
步生娇闻言微怔,忽然便想起她与他初见时的模样。那时,她在极寒的冬日,站在刺骨河里朝他施展媚术,他却一巴掌把她按到了水里,害她呛了好几口河水。
那日河里如刀割般生疼的冰凉寒意,她至今都记得。
步生娇掩在长长睫毛下的浅褐色眼眸微微一凝,又渐渐生出点点晶亮的光芒,仿佛地下浩大的水晶宫殿。她突然笑了起来:“冷的。”眼底星芒又渐渐泛出绚丽的七彩,“所以,公子,你可想抱抱奴家?”
媚术,夺心。
这自下方而来的目光太过勾人,殷十三莫名便想起了她恶狠狠咬上他心头时,那又痛又痒的触感,是他二十三岁的人生里,从未尝过的滋味。
他不由皱了皱眉,忽觉今日的自己,着实有些反常。
他如此反常,可是因为她?
这个念头惊雷般在殷十三的脑子里炸开,他不由直直看进她的眼睛。这浅褐的眸色几分诡异,几分危险,仿佛一条隐在草丛里的美女蛇,正朝他吐着赤红的蛇信子。
殷十三皱着眉,忽然松开了一直控制着步生娇的手,又扯过一旁的被子给她裹了个严实。
这被子很软也很暖,微微透着松柏般的清香,似是他身上的气息。步生娇怔了怔。初见时,他也曾当头朝她罩来一件黑色外袍。
那时,他大声提醒着:
下次见面时,别仗着自己武力值高,就江河湖海的什么冷水都跳,实践经验告诉我们,寒疾可是很难根治的!
那外袍也如这被子般的暖软,带着青葱的香,却被她恶狠狠的扔在了深山老林的地上。
因为男人的东西,她不需要。
步生娇皱了皱眉,忽然惊觉她与他初见时的所有细节,她竟是记得清清楚楚。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浅褐眼底渐渐生出几分邪戾,她正准备一把掀开身上的被子,尚未动作,又听殷十三道:“你若还是觉得冷,我便去寻些衣服来给你换上。”
步生娇闻言又是一怔——这男子连续几次都不中她的媚术,究竟是他定力太强,还是他太过痴傻,根本就是块没开窍的石头?
怔愣间,殷十三已然起身朝门口走去。
步生娇见状,急急跳下床,想要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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