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眨了眨眼,忽然恍悟:噫——有戏!感情戏!
殿上,许宣王见了这二人打情骂俏的模样,眼底精光一闪,默默饮酒。
殷瑢看着身前正细细为自己包扎的柏氿,又微微侧头瞥了眼对面的许谦文,笑了笑——三司会审那日,她曾当着他的面给他包扎伤口,如今这仇,总算是报了。
正得意着,柏氿已然为他包好了伤口,将他的手掌朝旁边一丢。
“好了。”她拍干净手里沾上的药粉,道。
“可我还是好疼。”
殷瑢缓缓皱眉,围观群众的心也跟着他皱眉的速度,一点一点提了起来。
提心吊胆之际,只见他忽然将裹了纱布的手掌凑到柏氿跟前,一时竟分不清是调笑,还是撒娇:“你吹吹。”
吹吹便不疼了世子殿下您是小孩子吗?!
众人的下巴哐当一下砸到地上,万分凌乱的想。
柏氿也凌乱了,数日不见,这人不要脸的功力着实是大有长进。
斯文败类,呸!
心头一怒,柏氿冷下脸色,转身就走。才迈开一步,身后突然传来拉拽的力道,回头,只见殷瑢竟是压住了她的裙子。
柏氿睁大了眼睛,愤怒的瞪着他。
殷瑢挑了挑眉,脉脉的回看着她。
无声对峙里,许宣王轻咳一声,忽然问道:“不知世子将来有何打算?”
“泽国自是要回的。”殷瑢笑道。说话间,柏氿趁机扯回裙子,溜回座位。
看了眼逃之夭夭的她,殷瑢含笑继续道:“不过在此之前,殷某得先寻着自家夫人才是。”
他这话说得很是古怪,柏氿皱眉,默默思虑着此间的含义。
殿中众人同样是听得有些莫名其妙,半晌才恍悟——世子说这话,莫不是要与许国联姻?
若是联姻,那么他岂不是要娶那宣王独女——许梓瑶了?柏氿微怔,不由抬头朝殷瑢看去,才一抬头,便撞上他高深莫测的笑意。
柏氿皱了皱眉,当下避开了眼。
他要娶谁,与她何干?
柏氿垂眸浅浅饮酒,收敛了心神,忽然不愿再去细听殿上的动静。
酒过三盏,殿中渐渐嗡嗡的喧闹起来,似是在探讨到底是谁家的姑娘,才能配得上名震中原的杀神世子殿下。
喧闹片刻,又忽然一静,随即便有太监高声宣旨,想来,宣的便是赐婚的旨意。
柏氿一直静静的喝着酒,神色平静近乎淡漠。辛辣的酒水一路从食道滑进腹部,激起阵阵灼热,热出了一层微微的汗,她执着酒盏的手心,却一点一点凉了下去。
提壶倒酒,再次为自己斟满一杯,忽有一人按住她的酒杯,转头,只见许谦文皱眉朝着她道:“别喝了。”
柏氿眨了眨眼,歪头笑笑:“你今日怎么这般小气,连酒也不让我喝了?”
无心一笑,三分艳,七分俏。
许谦文看得一怔,心里却莫名一疼,怔愣间,柏氿已然夺了酒,又饮下一杯。
柏氿正喝得欢快,忽听殿上的太监道:“郡主,快接旨吧。”
郡主?
谁?
青瓷酒盏抵在唇边,柏氿默默饮着酒,悄悄转动眼珠环视殿中众人,却见众人正齐齐盯着她看。
柏氿一愣,转头去看那宣旨的老太监,老太监躬身奉着一卷王旨,将这王旨朝着她的方向往前递了递,“郡主,接旨吧。”
郡主?
她?
柏氿盯着那一卷王旨,心头忽然升起不详的预感,又听殷瑢淡笑道:“公公,郡主方才自入席开始,便一直喝着闷酒,想来现在只怕是醉了。这旨,不如殷某先替她接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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