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喝。”柏氿道。
殷瑢又挑了挑眉,没再说什么,刚舀了一勺药,却听柏氿说:“我自己来。”
殷瑢动作一顿,将药碗递了过去。
柏氿盯着手里这碗黑乎乎的药汁,咬了咬牙,狠了狠心,闭上眼睛仰起头一鼓作气咕咚咕咚将这碗药给干了。
随后她便将五官紧紧的皱在了一起,殷瑢适时的递了块蜜饯给她。
柏氿啊呜一口鼓着腮帮子将这块蜜饯嚼巴嚼巴咽了,才缓过来些许。
“如何?”殷瑢问道。
“苦”
于是殷瑢又递了一块蜜饯过来。
柏氿嚼巴嚼巴吃了。
“这下如何了?”
“还是苦”
第三块蜜饯递过来。
柏氿一样吃掉它。
“还苦吗?”
柏氿点点头。
殷瑢终于微微皱了皱眉,疑惑道:“我拿的蜜饯应该很甜才对,怎么会吃了三块都没有效果?”
说着,他正要伸手去拿盘里的蜜饯尝一尝,却突然被柏氿按住了手掌。
殷瑢抬头,柏氿错开了眼睛避过他的目光,微红着脸,轻声道:“到底苦不苦你来尝尝不就知道了”
她说得很轻,却足够让殷瑢听个分明。
春风微微掀起帐帘一角,携来树上鸟儿的清啼。
暖黄斜阳穿透营帐的棚料,一束束落在床边紧密依偎的二人身上。
殷瑢护着柏氿那受了创伤的腰,又扣着她的后脑,缓而柔的探进她那一方温暖而隐秘的天地里。
他一点一点触着她,小心翼翼的,克制着,呵护着,尽量不去牵扯到她腰上那样惨烈的伤口。
她刚吃过蜜饯,柔软间依稀残留着那样甜甜的味道,蜜一般化进人的心里。
他吻得很轻,像是柔柔的触着一片云,但他的触碰却极为炙热,像那草原之上星星点点的火苗,闪烁在夜空下,直至燎原。
全身血液像熔岩滚烫,一阵一阵涌上柏氿的脸颊,于是那原本稍显苍白的脸色渐渐透出桃花般艳丽的色彩来。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
记忆里,每一次她都仅仅只是接受而已。仅仅只是接受而已,却都已经让人羞得忍不住想把自己闷死在被子里,更别提回应什么的。
就好像她与他之间,总是她在躲,他在追。追到她,抓紧她,却从不强求她有何回应。仿佛只要她在他身边,便已足够让他满足。
柏氿微微睁开眼睛,忽然又想起程昀方才对她说的话。
他啊,大概自从三岁以后,就没有再尝过什么温暖的感觉了吧。
他这个人啊,这一生里最大的不幸大概就是遇到了这样不肯开窍的她吧。
眼底眸光如水微漾,柏氿又合上了眼睛,唇舌间的触碰绵软如云,轻而缓,一点一点撩起焚身的火。
柏氿慢慢往前探了过去,在他的舌下轻轻一勾。
殷瑢一顿,像是在确认方才那一刹的惊喜,那抚着她后脑的手掌心却又上升了一个温度。
柏氿见殷瑢突然停下了动作,仿佛是得到了鼓励一般,不由的越发起劲。她又往上探了探,仿佛鱼吻水草一般,试探着一般戳了戳他的舌尖。
殷瑢依旧没有动弹,柏氿便壮起了胆,沿着他这炙热的边缘一点点描摹勾勒。
这样的挑逗太过致命,殷瑢眸光一沉,扣着柏氿的后脑微微迫着她微微抬起头,随后,他便居高临下的攻入了进去。
你来我往的交战比单方面的追逐要激烈上好几倍,就连拂过颊边的风都是燥热的温度。
柏氿微微仰着头,揪紧了殷瑢胸前的衣襟,心跳快得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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