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瑢微合着眼,眼底燃起了一团烈烈的火,幽幽跃跃,深沉又危险。
柏氿被他按着肩膀压在雕花床围子上,暗棕色的雕花木板有一些凉,这一丝一丝的凉意对于此刻烈火燎原的情势而言,却只是杯水车薪,渐渐的就连这木板都被染上了微热的温度。
殷瑢的左手沿着她的脊梁,一路抚到她背后那翅膀一般的肩胛骨。柏氿一颤,殷瑢却又忽然调转了方向,缓缓朝她的身前探过来。
柏氿一僵,指尖陷进了身下床单里,却没再动弹。
他常年练武,手掌里长了些许薄茧,这些薄茧有一点硬,还有一点粗糙,刮擦在她的肌肤与柔软上,却是至极的痒。
柏氿涨红了脸,那墨色沉沉的眼底渐渐升起润泽的薄雾来。
热切纠缠一番后,殷瑢忽然离了她的唇,偏过头咬上她的耳垂,又沿着她颈边的曲线一寸一寸吮咬下去。
柏氿仰着头咬了咬唇,越发紧的揪住身下床单。
殷瑢从她的脖子一路咬上她的颈窝。他的右手隔着里衣按在她的肩膀上,缓缓的向右抚去,她肩头的丝绸衣料便也随着他的动作,一点一点朝右滑下,露出那样光泽而细腻的肩头。
白皙的肤,纤长的骨,乌顺的发,还有那垂挂在肩下绸软的衣裳。
半遮半掩,如夜空中那轮皓月蒙了几分薄纱,最是娇羞,最是致命。
殷瑢眸色一沉,轻轻的咬了上去,烙下片片红梅的花瓣。
他这般吮咬着,手里的动作却是不停,像是有喷涌的岩浆将人吞没,灼热焚身,柏氿靠在暗棕色的床围子上,无力的微微侧过了头,垂着水光潋滟的眼眸,险些将自己的下唇咬得出了血。
殷瑢见状,便又覆上来吻住了她,像是安抚一般。
风压过草尖,沾染上露水些微的湿意。
天地鲜绿的色彩里,绣球花一簇一簇成群绽放。
蝴蝶点足立在花蕊之中,收起它那锦绣繁盛的翅膀。
春色,无边。
无边春色里,程昀忽然掀起了帐帘子,朝着账中的二人笑哈哈道:“啊——话说回来,叔叔我刚刚忘记跟你们说了,按照小柏现在的身体状况来看,那种事情至少要等到一个月之后才可以哦,心急吃不了嫩豆腐哦。”
程昀交代完毕,便笑眯眯的离开了。
柏氿缩在殷瑢怀里,攥着他的衣襟,热腾腾的,熟了。
殷瑢长叹一声,拉高了被子将怀里这诱人的春色遮了个严严实实。
柏氿裹着被子,只露了一颗脑袋在外面,顶着红扑扑的脸,眨巴着一双微润的眼睛盯着他看。
殷瑢轻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随后隔着被子拥住她,在她耳边低低的道:“快些好起来吧”
柏氿微微垂眸。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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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枝晃,树叶沙沙如海浪喧腾,月色清凉,水一般穿透枝头交错掩映的叶,落在地上草尖,镀了一层银白微光。
夜色沉沉,草间有夜虫在吟唱,声声清丽。
程昀靠坐在树下,就着这一夜悠扬的歌谣抬头饮了口酒,烈酒入腹,又辛又辣,神智却在这辛辣的刺激之下越发清明起来。
放下手里的酒葫芦,抬手擦擦嘴角,忽有诱人的香气从一旁飘来,勾起肚里馋虫,程昀眼睛一亮,“哦?小丫头,你莫不是给叔叔我送下酒菜来了?”
辛兰拎着食盒瞪了他一眼,“这是我要给夜姑娘送去的宵夜,才不是给你的。”
又是夜姑娘。
程昀闻言,眸光微微一暗,却又迅速神色如常的笑起来,“小柏伤好之前可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吃的,给我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程昀的医术是不错的,辛兰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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