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和膝窝,动作轻柔,将她抱回了帐子里。
帐子里的温度比外头暖和,帐子里的床褥也比外头的草地舒服,柏氿不由的睡得越发深沉,甚至都没有发觉某人趁机偷吃了好几口她的豆腐。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
未等柏氿睁开眼睛,她便已闻到了身边那熟悉的华艳气息。
于是她轻轻扬起了唇角。
“醒了?”身边那人问。
“嗯。”柏氿低低应着,却没有睁眼,直接朝着他的方向侧过身,缩进他这暖源里。
殷瑢顺着她的动作将她揽进怀里,低下头来问道:“还想睡?”
“不想。”柏氿嘴上说着不想,却又忍不住小小的打了个哈欠,她埋进他的胸前又腻了一会儿,嗅着他这如薄霜微凉的气息才稍稍清醒了些。
柏氿撇撇嘴,道:“这伤再养下去我都要成猪了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太堕落了”
“我倒是觉得这样挺好,”殷瑢笑笑,刮刮她皱起来的小鼻子,“你负责吃和睡,我就负责养你。最好再找根链子把你栓起来,省得你再跑到外面去”
“你想得美”柏氿戳戳殷瑢的心口,将他推开,正准备坐起来,却又被他按住。
殷瑢风情万种的支着头侧卧在她身边,手里拿着那本中原战事录,在她眼前来回晃荡,同时笑道:“夫人,你若是想拜读一下我的杰作,为何不直接告诉我?我作为作者,还可以给你看看原稿。”
柏氿脸上一烫,抬手便要去抢书,殷瑢却不给,拎高了书本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又朝她挑挑眉,那模样甚是挑衅,一副你不告诉我原因我就不给你的样子。
柏氿垂了垂眸,索性也不再去抢,问道:“我说,你小的时候怎么会突然心血来潮,想要写本书出来?这可不太像你的风格。”
“其实我那时只不过是随手做了一些摘记和心得而已,”殷瑢道,“却没想到被当时的太傅拿去,背着我编成书册子卖了出去。”
“那应该赚了不少吧。”柏氿挑眉。
“我可是一个铜子都没拿到,”殷瑢朝她望下来,“银子全进了太傅的口袋里,我过了好多年之后才知道这事。”
过了好多年啊
柏氿眼底眸光微暗,想来是等他从大苍回来之后才知道的吧。
一句好多年,藏了那么多那么沉的苦难,可这人提起来的时候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好像不知道疼一般。
柏氿掩下心底微涩的滋味,抬头笑了笑:“那你后来把那位太傅怎么样了?按照你这位世子殿下的性子,那位太傅怕是吃了不少苦吧?”
“他可是当朝太傅,我名义上的老师,我能把他怎么样?”殷瑢道,“我不过是让他的孙子唐明在我手底下打工罢了,权当是让他替太傅把当年借着我的名义赚下的银子还给我了。”
柏氿眨眨眼,“那他估计得还很久吧?”
“也没多长时间,”殷瑢说得轻巧,“也就差不多等到他的孙子再生了孙子之后吧。”
她就知道
柏氿心里这般想着,见殷瑢放松了警惕,便迅速伸手去夺他手里的书,却仍旧被殷瑢躲开了。
柏氿有些不甘,皱了皱眉又要去夺,殷瑢忽然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在她头顶上方不远处沉沉的朝她望下来,颇为不悦的道:“我就在你面前,你为何还一心只想看这书?这破书难道比我好看?”
柏氿别开了眸光敷衍道:“殿下您最好看了。”
“那你为何不看我?”殷瑢皱眉。
这不是看太久对身体不好么
柏氿心里想着,却没好意思说出来,只道:“别闹”言罢又一次伸手去拿书。
殷瑢避开,又朝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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