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将至,柏氿便踏上了前往大苍的路途。
九千策不太放心她,原想跟着柏氿一道去,结果却被她勒令留在宫里照顾小白,顺便全权处理国家政务。
天蓝蓝,云渺渺,北风萧萧卷落叶,皇城巍巍,车队悠悠。
柏氿的车辇轱辘辘行到大苍皇宫前,正准备入宫门,车队却忽然一停。
车辇一阵晃荡,柏氿察觉异样,掀开车窗的帘子问道:“出什么事了?”
车边侍从拱手躬身禀报:“侯爷,前方有别国的车队拦了去路。”
“别国?”柏氿挑眉,“哪个国?”
侍从犹豫片刻,道:“是泽国。”
泽国
柏氿眉心微蹙,又听车外传来另一道声音,“侯爷,我家主子有请。”
听这声音,竟是唐明。
“他有何事?”柏氿语气不太善。
“唐明不知,还请侯爷移步。”
柏氿垂眸,心里想她若是不答应,只怕他那主子不知道又要做什么混账事来。思虑片刻终是下了车,“带路吧。”
除夕深冬,天虽是一望无际的蓝,天上的阳光却没有什么温度。
微风拂过来,又湿又潮,凉得厉害。
柏氿刚从温暖的车上下来,被这冷风一吹,便觉左腿不由开始隐隐作痛。
皱皱眉忍痛行到一辆玄顶王辇前,柏氿站定,却没有上车,只是在外淡淡问道:“不知新王有何吩咐?”
新王殷瑢。
“上车。”王辇里传出来的声音有一些沉,仿佛军令一般,听起来并不像是容许任何反驳的。
柏氿却不准备就这样乖乖听他的话,负手冷冷道:“新王,这恐怕不合礼数。”
但王辇里的人显然不管什么礼数,冷着语调继续道:“侯爷是想自己上车,还是本王抱你上来?”
这话说得颇为不敬,这种对她的不敬往大了说,便是对整个千阳国的不敬。
柏氿当即皱紧了眉心,厉喝道:“新王!您是想挑起战争么?”
那人忽然轻笑一声,“本王明白了,看来侯爷是不准备自己上车了。”
话音刚落,刹那间只见车门一开,天地一晃,耳畔风声一重,柏氿再回神时已经被某人迅速抱进了车辇里,未及反应,又听那人沉沉道:“上路。”
“新王!”
车轮轱辘轱辘转起来,柏氿冷下了脸色正要呵斥,话才出口,天地又是一阵旋转,时隔大半年再相见,殷瑢竟是二话不说,直接扑上来将她按在了车里软垫上。
柏氿心里一惊,抬眼撞见他那天神般俊美妖异的容颜,又是一震,一惊一震间,他已俯下身来叼住了她的唇。
这样的触碰如此熟悉,如此炙热,柏氿微微瞪大了眼睛,死死抿住唇,抬手直朝殷瑢挥去一记手刀,她挥得又快又猛,却被他迅速捉住了手腕按在头顶上。
他按得很重,像是发了疯又发了狠,柏氿心底不由一阵骇然,惊怔间却又被他撬开了齿关闯进她的天地里。
翻覆,如此汹涌,也不知这汹涌的到底是那满腔无处安放的爱意,还是这沧海般浩大的爱意里衍生而出的恨。
柏氿的眼眶忽然一潮,屈起膝盖用力往上一顶,却又迅速被他重重压住。
殷瑢这一压正好压到她腿骨上的旧伤,柏氿当即疼得一僵,不由死死握紧了拳。
她这一僵太过明显,殷瑢也跟着停下来,稍稍退开一些,抚上她微白的脸,眸光有些沉,声音有些冷,“你便这般厌恶我亲近你么?”
柏氿合上眼睛忍下那样险些满溢的潮湿,偏过了头不去看他。
殷瑢的眸光微微一暗,片刻后又笑了笑,“无妨,既然你无论如何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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