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惨烈的往事,就好像深深的铭刻在了记忆里。不论往生转世,都不能把它磨灭。
那一刻,自己是有多么的恨着那个跪在地上的女子。
她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带着别人从不曾有过的尊荣。享受这嫡女这两个字字带给她的一切风华。
而阮青篱她,却只是一个卑微的外室庶女,在泥泞中生存,苟延残喘。
甚至于,连母亲的死都不能表示什么,只能依附于她喊着父亲的那个男人。
阮娉婷扶在地上的手微蜷,听着这个凄冷到让人心酸的声音,第一个反应竟然是像以往一样轻拍她的肩膀想要去安慰。可是,冻僵的手已经不听使唤,加上又想到阮府的上下,手还是默默地扶在了地上。
“何况,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阮青篱看着她似乎已经支撑不住的模样,嘴角勾出一抹冷酷的笑:“阮娉婷,你以为你长跪不起就能勾起皇上的怜惜么。。除了你我,阮家上下早已被悉数监斩。”
“什么。。”胸腹间有什么翻滚着,让娉婷忍不住一阵长咳,竟生生的呕出几口血來。她的身子再也支撑不住,一下子瘫倒在泥泞之上。
阮青篱看着她那么惨痛的样子,终于找到了胜利者的感觉,嘴角的笑意加大:“你以为为什么你跪在这里,冷宫却沒人來看热闹,知道么,那些阮氏女子,已经全被帐毙。而给你去找皇上的路公公,只怕现在也不在人世了呢。”
“你说……什么。。”
娉婷的肚子抽痛的厉害,几乎语不成声。
“姐姐,沒想到路公公竟然也是你的人啊。皇上早严禁有人为阮氏求情,路公公可是为了你把头都磕破了,最终落得杖责一百的下场。”阮青篱站直了身子,傲然的看着倒在地上的身影,这是她最后的人脉吧,从此自己终于可以高枕无忧。
“他……不是我的人”
“……青篱……你可不可以去求皇上免了杖责……”
“一百杖……那是……会死人的。”
明明是一句话,却硬是在抽气声中被分割了几段,青篱撑着心里的那口气,撑着肚子里越來越剧烈的绞痛开口央求着她:“念在……你我以往的情分……你帮帮他。”
她知道已经沒人能帮到自己,所以,她不求她帮自己,只求她别让无辜惨死。
“姐姐,你还真是天真。你以为皇上为什么会下令杖责一百,那可都是妹妹的功劳。就连姐姐身边那四个丫头,妹妹也特别交代要一视同仁,所以才会和杖死。”阮青篱冷笑着说道,到了现在,这个姐姐竟然还不知道是谁在害她么。。真是傻到了极点。
看着那个天之骄女在自己的眼前零落成泥,那时一种说不出來的快感,让阮青篱觉得快意极了。
“青篱……咳咳咳……你怎么变成了这幅模样。。”娉婷一阵咳喘之后看向她,脸上早已沒了半点血色:“是不是……我……当初……就不该屡屡救你。。”
这个母亲卑微的三妹,自幼得她怜惜,受她庇护。只在她嫁人后才沒办法回护,谁知道她的性情就变成如此。或者说,她的性情一向如此,是她沒有看穿而已。
“这怪只怪你太愚蠢。”阮青篱看着她冷冷的说道:“如果我是你,早就紧紧抓住皇上的心不会有半点犹疑。是你拱手把他送给了我,给了我翻身的机会。姐姐,你现在身下好像是在流血啊。”
她看着地上的女子已经痛的缩成了一团,如果不是痛到极点,以她的骄傲不会在人前这样的蜷缩吧。。她身下被染黑的白裙不断有鲜血涌出,最后和泥泞混成一色,让她觉得十分快意。
阮氏的嫡女,骄傲如天鹅一样的颈项,在此时也深深的弯下了吧,就像是她以往的那样。真是让人觉得痛快。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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