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漆雕域慢慢睇走到床边,跪倒地上拭擦过自己冰冷的手以后,颤抖地伸到晴天的面颊。
费泊本來呆呆地愣在一旁,快睡着了,忽然被漆雕域的一声呼唤给叫醒了,虽然不是叫他的。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平静地看着他们。
“晴天,醒醒,我來了,”漆雕域轻声地叫着,仿佛晴天只是睡着了。
“嗯……”晴天喉咙里小小地发出一声,似乎是对漆雕域的回应。
“晴天你醒了,”漆雕域低头,握上晴天的小手。
“都是我的错,”晴天感觉有人和她说话,她本能般地就回应出这一句。可是声音太小,漆雕域听不清楚她的说什么,只是感觉呜呜了一句。
“你说什么,”漆雕域附耳上去,试图让晴天在说一遍。
可是接下來,晴天一点儿反应都沒有了。她现在已经又进入太虚境界,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说,都是她的错。”半天过去,费泊吐出來这一句话。他无奈地看了一眼漆雕域,又看了一眼晴天。
“都是她的错,”漆雕域皱着眉,参不透这一句话的奥妙。
“她感觉黎桥的死都是因为自己,所以很内疚吧。”费泊把头扭向一边,不再看他们了。
有人守护晴天了,费泊就起身來,走到门口,看着外面哗哗的大雨。到处都是水雾蒙蒙的,白茫茫的一片。听着雨声,屋中显得更为安静。
“让让,我把针去了。”大夫走到漆雕域旁边,对他说着。
漆雕域听到大夫的话,赶紧起身,一刻也不敢耽搁。
“大夫,晴天不要紧吧,”漆雕域又用湿哒哒的袖子擦了一下脸,他感觉应该不会是什么大病。
“那要看她自己了,该用的法子我也都给她用过了,如果能熬得过今晚,那就沒事了,”大夫一边拔针,一边解释着。
漆雕域听了大夫的话,立刻感到五雷轰顶,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不是只是晕倒了嘛,怎么会这么严重。”
“她体质弱,以前应该受过好几次伤吧,这一次急火攻心,情况不妙啊,”大夫扭头看了漆雕域一眼,眼神十分真诚。
漆雕域呆呆地看着晴天,嘴中喃喃着:“不会的,不会的……”
大夫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起身说:“这也一大部分原因是心病,老夫也无能为力了。”
漆雕域明白这话的意思,跟下死亡通知书一样。不过,只要还有一丝希望,他就不会放弃晴天的。他呆呆地站在床边,看着安稳熟睡的晴天,伸手扶住额头。
“不会有事的。”费泊大步走过去,轻轻地拍了拍漆雕域的肩膀。
漆雕域惊讶地抬起头,看着费泊坚定的眼神,顿时心里平息不少。他默默地点点头,接受费泊的这一份安慰。
“姐姐怎么一直不來了,”朱珠看着外面的哗哗的大雨,和渐渐漆黑的天空,心里失望极了。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蚊子脱口而出,他看着外面的天气,心里也感觉很不安生。
“胡说什么呢,”菜刀虽然早早的就有这种想法,但还是忍不住责备了一下蚊子。
“就,就,就是,”结巴打了蚊子一下,他感觉气氛太尴尬,“我,我,我去,拿,拿一些吃的……”
“去吧去吧,”蚊子甩甩手,似乎心情很烦躁。
“哦,”结巴摇着头看蚊子,就往房间里去了。
什么瓜子花生,还有一些从集市买过來的小点心。这些用來打发时间也是极好的东西,虽说吃了更容易上火。
马上缓缓地在路上行驶着,车厢中坐着玉儿一家人。从宫里出來以后,感觉特别舒畅,外面到处都是自由的空气。
“玉儿。”万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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