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声儿,想来就更好了。”
这话落地,碧清浑身一冷,虽是剧痛难忍,却也不敢再呻吟。而后,她颤颤巍巍地抬起头,看见梅清筠那含笑的脸庞,面庞登时刷白,在恐惧至极的情况下,也不知道怎么的,虽受伤颇重,竟也猛力一挣,犹如一只困兽忽而能脱逃出来,直往一侧窜了出去。
地上登时洒落一片淋漓的鲜血。
见着如此情景,青凌由不得往前走了半步,方回过神来。心内生出几分寒意,但她却还强自转过身,且与梅清筠致谢,不敢流露半分情绪。
她这般情绪,梅清筠自能察觉到三四分,眉梢微挑,心内思量一番,竟也不曾再逗弄调戏,反倒唇角一弯,道:“不过些许小事罢了,说不得什么,你自回去便是。”由此,竟就放了青凌离去。
她们如此,另外一面的碧清却是满心恼恨,又因着伤情颇重,及等到了自己一族所居的地方,竟呕出一口黑血,浑身亦是有些摇摇晃晃起来。正在此时,一阵脚步声在她身侧响起。
碧清脸色瞬时一阵雪白,双腿一软,竟瘫坐在地上,心内又恐又惧,只当是那梅清筠等又追杀而来。再想不得,待得她兢兢战战看过去的时候,却瞧见了一片深青衣袂。猛然一怔间,她便听到一个低沉的男声:“碧清族妹,你这是怎么了?”
“族c族兄”碧清半晌后方吐出这两个字,脸颊却有几分紫涨,半晌说不得什么话来,目光更是定定落在地上,不敢抬头。不过,她心内却是明白,这再没旁个,定然是源生族兄无疑!若是旁个遇到了,她也不会如此慌乱是错,实是源生族兄与她虽为同族,但她对他却早存了一段说不得的心思。此时受伤狼狈的时候,偏又遇到,她自是越发觉得难堪,连瞧一眼也是不能,且忙不迭理了理衣衫。
碧源生虽不知道碧清的心思,但瞧着她面色难看,精神恍惚,竟多有些昏阙的样儿,略一思索,便伸出一只手抵住她的背心,与她灌注了些灵念,又取了一枚丹药塞入她的嘴里,口中方问道:“可好些了?你这般究竟是怎么回事?”
先是被那灵念药力激发除了些精气神,后又听得碧源生这般话,碧清立时想到了先前之事。她本是个心胸气量狭窄的,不免怨恨不已,当即咬牙道:“都是那贱人!”
说完这话,她心思转动,立时从碧源生想到了碧裕如——他们原是兄妹,而先前碧裕如却与那叶青凌有一场邀战!现今那贱人得了梅清筠这般的靠山,日后碧裕如岂不是想到这里,她虽对碧裕如心怀嫉妒,但因着碧源生之故,到底存了些维护,当即就与他将前因后果说了一回。
“裕如当日真是如此说的?”碧源生的眉头微微一皱,面上有些阴沉下来。碧清今日如此,他并不十分放在心中,毕竟这也不过是个同族罢了,素无情分,且也不能因为她得罪了梅清筠这等人物。但裕如是他嫡亲的妹子,素来的性情他是知道的,最有一股百折不回,誓不罢休的脾性!便一时因着旁的缘故暂且压下,日后总也要翻出来的。
偏偏,据碧清的话,那叶青凌已然得了靠山,真若是伤了她不打紧,招惹了梅清筠,却也是一桩麻烦。好在此事一时也不急,到底当初约定是星火八层,那叶青凌修行尚浅。而梅清筠的性情,他也听过几句,若非在兴头上的女妖,只消得了手,三两个月过去后,便不十分挂怀。到时候未必会有什么不妥。
由此,碧源生方才略有些松缓。
碧清犹自不觉,反倒为碧源生这般牵挂旁个而打翻了醋坛,心内翻腾着说不出来的酸意。但想着碧裕如与这碧源生是嫡亲的兄妹,便也只能暂且放下,且偷偷将自个儿收缀了一番,才缓缓起身,垂头含情与他道:“正是呢。原也是因为我的缘故。”说到这里,她便将前番事体粗略说了一回,又做出一派惭愧之色,道:“原都是我的错处。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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