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行硕闻言突然想到了什么,紧紧抓住程大人的手臂,紧咬着牙道:“是百里才俊,一定是百里才俊。
那时我将剑放到了桌上,他端起茶碗的时候故意打翻了茶碗。
当时我就觉得奇怪,可他说手滑,我也便沒有在意,沒想到,沒想到,他居然借机在我的剑上下了毒。
一定是他。”
程大人闻言眉头紧锁,他在想百里才俊为何要这样做,片刻后他突然灵机一动,冷怒道:“百里家当真好毒的心思。
百里才俊在你的剑上下毒,若是伤了闵宇,他是皇上新宠纯贵人的表哥,皇上只怕不会轻易放过你。
而若你误伤了自己,就如现在这般,武功尽失,从此后再不能习武,就沒有办法进兵部与百里才俊一较高下了。”
程行硕越听越觉得他父亲言之有理,突然仰头痛苦的大喊道:“啊……百里才俊……”
他恨,他好恨,他自幼习武就是为有朝一日可以征战沙场,成就一番事业,如今他武功全失,形同废人,他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他为什么还要活着。
思至此,他突然猛的向床内的墙上狠狠撞去。
“硕儿,硕儿……”
就在程家上下陷入悲伤之际,商冰舞却迎來了她这半年多來难得的最开心的一日。
选拔大赛结束后,欧阳青夜特意在芙蓉殿摆宴,款待纳兰冰等人。
欧阳青夜,商冰舞,纳兰冰,黄文宇,黄文启,闵宇以及上官云绝环坐一桌。
欧阳青夜摔先举起酒杯,格外开心道:“从今以后禁军便全在朕的掌握之中,这都要谢谢冰儿,來,朕敬你们一杯。”
冰舞心里有些闷郁的看着欧阳青夜明媚的笑容,一直以來,他每日都是不苟言笑的扑克脸,她还以为他天生如此,原來并不是。
他在纳兰冰的面前居然会笑得如此开心。
纳兰冰淡然一笑道:“不必谢我,我帮你也是有代价的。
别忘了答应我的三千亩药圃。”
随后轻轻将杯中之酒一饮而进。
欧阳青夜摇了摇头,失笑道:“朕怎么会敢忘,这整个楚东的药材不是还要仰仗你吗。”
“那是,你若不兑现,就等着楚东断药吧。”纳兰冰打趣的道。
“你这丫头,还是那么贪财,你一年的药材收入,都赶得上朕好几年的国库了,还不知足……”
欧阳青夜与纳兰冰就这样从药材到医术,医术到政治,从政治到民生的畅谈起來。
冰舞只觉得心中越來越苦涩,越來越难过。心中好像有无数只小虫在撕咬。
她独自饮了杯苦酒下肚,强颜欢笑的对黄文宇道:“哥哥当初是怎么逃过一劫的。怎么又与云绝叔叔碰上的。”
黄文宇感觉到了冰舞的不快乐,看着她越发瘦弱的身子,有些担心的轻轻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在宫中过得不开心,可有人欺负你。”
文宇的话让冰舞眼眶一红。
两世为人,她一直活在亲人的羽翼之下,可这半年多的时间,她几乎尝遍了世间所有的心酸苦楚,几次死里逃生。
面对那些阴谋与诡计,她可以坚强面对,可面对她唯一的嫡亲哥哥时,她所有的坚强都被瞬间瓦解。
她露出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來,缓缓道:“有皇上护着,谁敢欺负我。
哥哥还沒有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逃过一劫的。”
文宇知道她不想多说,于是顺着她的话題道:“我能逃过一劫,还多亏了我的副将。
是他无意中发现不对劲,与我换了盔甲,助我连夜逃走。
后來萧天义的人便开始了对我穷追不舍的追杀。
我从边疆逃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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