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中含着一丝戾气,紧抿着的唇,紧绷的下颌,无一不在说明着这个人的情绪并不好。
息征本来不打算打理他的,但是想到了昨天晚上曲晟宁十八年难得一见的认错,缓和了下口吻,主动说:“走吧。”
“你自己走。”
白色衬衣的少年挽起了袖口,从衣兜里摸出钥匙,打开了自己家门:“我后边来。”
息征站在原地,等到对门的那扇门紧闭,彻彻底底把他关在外头之后,他一颗心顿时就烧了起来,手捏成拳头,磨得牙咯嘣咯嘣响,面容扭曲:“曲晟宁!”
妈的神经病啊!从昨天起就奇奇怪怪的了,又是推开他又是道歉,今天大早上跑来等他,等到了出门了又来这一出,曲晟宁脑子坏掉了吧!
息征气不过,抬起脚就想踢两脚,想到这里不只是曲晟宁的家,还是曲叔周阿姨的家,硬生生忍下来了。
神经病!曲晟宁神经病!
息征怒竖起中指,对着墙壁无声骂了两分钟后,感觉自己想个智障一样,这才忍住怒意,脚步匆匆下了楼。
七楼的窗台上,一个人影静静站在窗帘旁边,目送着气鼓鼓的少年远去,旁边的桌子上,窗外吹进的风让摊开的日记本哗哗翻页
息征走出小区,上了地铁后,翻看班级群,刚好班长在说到他,他私戳了班长。
“去给谁拎包?”
班长的消息回的很快。
赵五子:梁静,祝双,赵雪。
息征咋舌:我一个人伺候的了这三位么,听说她们购买力超凡。
赵五子:什么一个人?不是还有你家当家的么,老曲力气大,一个人拎两个份没问题。
息征一下子就心情不好了:他不来。
赵五子:谁说的,我刚刚才和他说呢,在接你,马上就来。
息征:他大少爷脑抽风了突然就不来了。
赵五子:我宁可相信是您大少爷突然脑抽风了不想来了。
息征气结。
不过也难怪赵五子会说这话,毕竟,在外面,从来都是他对曲晟宁发脾气,那个家伙在有人的地方总是装出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不生气,不冷脸,带着笑哄他,态度要多好有多好。但是没有人的时候,曲晟宁几乎是怎么折腾人,就怎么欺负息征,两个人说不了两句话就会一个摔桌子,一个砸凳子,而且多数情况下,曲晟宁是不会让着息征的。这导致息征在外头的时候,为了享受曲晟宁的退让,越来越作,怎么折腾曲晟宁怎么来,再然后,被反转回去,成了一个死循环。
两人的表里不一,唯一的不同是,大家都觉着息征脾气不好,曲晟宁特别宠息征,而曲晟宁的不好,只有息征一个人知道,给谁说,谁都不信,这让息征心很累,恨不得什么时候把曲晟宁欺负他的时候录个视频,公布于众,撕了曲晟宁的温柔好人嘴脸。
但是曲晟宁在两个人的时候再过分,也不会在家门口无理取闹,更别说,是这种出门的事情。
从来,都是他被曲晟宁逼着出门,逼着去外头演绎一出恶霸息征欺压良民曲晟宁的戏码。也从来,曲晟宁再欺负他,也不会两次做出嫌恶他的动作。
息征不由对曲晟宁多了一丝疑惑,特别是,那个突然出现的痕迹。红色的,鲜艳的。
总觉着,好像不太像是女生留下的痕迹。这种痕迹只会随着时间而消淡,但是息征清清楚楚记得,他随意一撇,看见了那个印记的颜色,是比昨天的要深。
所以,这个家伙是去纹身了么
息征走出地铁口,一按帽檐,懒得去想曲晟宁了,赶紧给他要伺候的三位大小姐打电话,汇合了去给做拎包工。
梁静是他们班的班花,文静漂亮,因为毕业了,和女孩子们出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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