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争斗,本就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我们要图的,不过也是希望这天下安定。”
白上邪微微一笑,然后放下了手中一直拿着的黑子,似乎,现在的局势是进退不得了,想不到这几年,玉云璟进步的不仅仅是他的道行,连棋艺也变得精湛了许多。
“如今抓到了寒衣什,想必狐族也是要乱了方寸,算是好事,估摸着也无心去大陆上面捣乱了。”白上邪沉吟道,最后略微沉思了一下,眼睛放出一大片亮丽的光彩:“你输了。”
玉云璟低头,看着棋盘里面黑白交错的棋子,果然,自己输了。
摇头失笑:“终究还是比不过你。”
白上邪沒有听明白,玉云璟的这句话,是指棋艺呢还是指道行修为。
两人也沒有继续,白上邪低垂下眼睛,轻轻拍了一下落在自己素白的长袍上面的枯叶,然后目光又落在的放置在自己旁边的长剑上面,这是青丝剑,曾经自己赠与鱼若的长剑,只是这把长剑,终究沒有帮她斩断那些青丝,最后也失去了自己的性命。
她本不该死,只是他为了不让她在以后的日子,面对更加多的悲伤,于是才会做出了这么一个决定。
曾经也是这么一个晴朗的日子吧,依旧是这样的场景,依旧是对面坐着的这个男人,依旧是两个人坐在一起下棋,依旧是自己赢了。
然后身边的还是这把青丝剑。
白上邪伸手,拿起青丝剑,他把目光落在自己白皙的手背上面,这是一双骨骼均匀的手,并且十指修长,漂亮得像女子才会有的手,只是这双手的掌心处,已经开始慢慢的结茧,或许是拿剑拿多的原因。
这是一双稳定而有力的手,可是在稳定而有力又能怎么样呢,终究还是保护不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例如被灭门的白家,例如自己的父亲和母亲,例如鱼若……
终究还是沒有保护好。
可是,这些都是失去的东西了,以后,他再也不想失去了。
他想握住的东西,早就在多年前从这个大陆上面消失了,但是这消失的责任,还是有他的一半原因的。
追究起來,还是算是他的缘故。
算是他的错么。
还是但是只是自己的一时自私,所以才会做出那样的举动,而为了她好也只不过是一个用來自欺欺人的借口罢了,一直……一直都是自己在自我催眠。
大抵就是这么一个原因吧,自己不想鱼若离开自己的身边,所以选择了毁灭。
他扬起头,阳光落在他素净的脸上面,这是一张干净得不惹尘埃的脸,却也盛满着满满的疲惫,他好累,在鱼若消失在自己的身边那刻起,他才知道一个人的时候的孤独。可是这样的孤独,却不是一时半会的,它伴随了自己整整三年了。
真的,累了……
白上邪骤然睁开眼睛,他想起來了,当时跟今日一模一样的情景,只是当时是婚事今日是庆功宴,当时妖物來袭,带头的正是那个当日鱼若哀求自己放走的那只鹅黄长袍的小妖。
妖终究只是妖,怎么会懂得感激,就算沒有做出什么逆天的事情,但是妖性终究是残暴的,这点在上次那样打斗之后白上邪悟出來的道理。
“不知你是要何时处置寒衣什。”他看了玉云璟一样,玉云璟正安静地看着棋盘,或许还在想着自己输在了哪里。
“过一阵子,其实我想拿寒衣什做诱饵,将狐族一网打尽。”但是这样打算的同时,他也在担心,担心要是真的这么做的,明白他灵云山也必定会死伤无数。
“云璟,”白上邪叹了一口气。
玉云璟终于舍得将目光落在了白上邪的脸上了,然后“嗯”了一声來回应白上邪。
白上邪接着道:“你可愿听我一句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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