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她仿若又闻到了苏辰风身上那淡淡的兰花的味道,不由道:“苏……辰风,”
楚玉晗的眼神有片刻的迷茫和朦胧,她还记得三天前那个飞萤遍天的夜晚,那是她出事以來心境最宁和的一个夜晚。再一次见到苏辰风,心中的那份平和似乎又回來了。苏辰风淡淡的对楚玉晗笑道:“是卑职。玉晗小姐不要担心,卑职定会护您周全,不让您受到一丝损伤。”
苏辰风保证的话语就像空中随着风轻轻传荡的花香那样清淡,但楚玉晗听在心里却像是最重最有保障的承诺,“真的,”她小心翼翼的看着苏辰风,问道。
苏辰风扬起笑脸,就如天边那温和的明日,道:“当真。”
听完之后,楚玉晗终于收住了刚刚几欲落下的眼泪,走到苏辰风的面前,定定道:“好。”
虽然苏辰风的保证让楚玉晗不再那么害怕,可是她的心里却还是有很深很深地抵触感无法排遣,特别是当她看见徐英的背影的时候,心中好不容易压制住的恶心与害怕又再一次想巨大的海浪一般翻滚出來,楚玉晗心中一凉,几乎转头就要逃离这个地方。可这次却有一个威严的声音制止住了自己的脚步:“玉晗,过來。”
说话的正是萧奕洵,他眼见楚玉晗又要逃走的神色,立刻出声叫住了楚玉晗。楚玉晗抬头看了看周围,秦婉词,萧奕洵,墨香,素心,苏辰风……皆是自己熟识之人,这才微微放下了心,走到萧奕洵和秦婉词面前。
秦婉词心疼的拉住了楚玉晗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旁边。楚玉晗刚刚坐下,徐升便立刻像她行了一个大礼,几乎声泪俱下:“玉晗小姐,是老臣沒有教育好自己的儿子,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请你一定要宽恕我们啊。”
徐升这突如其來的举动让楚玉晗吓了一跳,这样卑微的徐升,是自己一直在一样看见的那位威严尊高的辽东按察使么,她一时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徐升见楚玉晗不说话,还以为楚玉晗还在生气,只好又求到,但是萧奕洵却冷冷地打断了徐升的谢罪:“徐大人,到目前为止,都是您一个人在说,可是……”萧奕洵将目光投射到一直跪在地上沒有讲话的徐英身上,目光冷凝寒肃:“这真真要请罪之人倒是一点反应都沒有啊。”
此言一出,徐英几乎浑身一颤。徐升也转过身來对徐英怒骂道:“你这逆子。还不快來向玉晗姑娘谢罪。”说罢,狠狠地揪着徐英的耳朵,将他拽到楚玉晗的面前,道:“玉晗小姐,我已经狠狠打过这逆子了,你若还是不解气,便也下令狠狠地打他。”他对着徐英恶狠狠道:“你这逆子,打死也不为过。”
徐英又一次这么近地靠近了楚玉晗,楚玉晗骇地脚赶紧往后一缩,徐英的脖子上和头上还用纱布缠着,那明显是那晚楚玉晗打伤的。现在的徐英面色乌青憔悴,显然是被徐升狠狠地罚过了。
他跪着爬到楚玉晗的面前,哭道:“玉晗小姐,是在下冒犯了你,是我的错。是我吃了雄心豹子胆才会这样的,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吧,求求你,原谅我吧。”
徐英声泪俱下,苦苦哀求,让楚玉晗又惊又骇,这个男人,前些日子还趾高气昂,可今天却卑微地像一只蝼蚁,跪在自己的面前,让楚玉晗心里的鄙弃和恶心更上了一层,她心里陡然冒出一个恶狠狠的想法。。这种男人就该千刀万剐。死不足惜。
徐升和徐英不停的求着楚玉晗,却让楚玉晗更加地恶心,她只是木然这看着卑微哭诉的徐英,冷如冰霜。她想让眼前的这个男人死。这种肮脏恶心的男人怎么配活在这个世界上。他一定要死。
楚玉晗心中这般激烈地告诉着自己,可是过了良久,从她口里冒出來的却是:“算了……算了吧……”楚玉晗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意愿是杀不了徐英的,纵使再恨,却也只有忍让。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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