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阎真才有几分明白个中缘由
——这少女太像十几岁的义安郡主萧怡了
康王府两名郡主当初在东林书院读书的时候,人人皆知义成郡主勤敏好学,义安郡主却淘气贪玩,功课只能算过得去,但性子却讨人喜欢,姐妹俩完全是两个极端
义成郡主与阎真寒喧过后,又引了林碧落与他见礼,听得阎真考兄碧落课业,她虽回答的磕磕巴巴,但总算顺利过关了,倒是算学,大约是常常应用,倒答的极快
阎真拈着胡子思虑一会,便道:“我瞧着这孩子也不是个呆笨的,不若就安排在乙班,自己再用些功定然也能赶上”又拉开桌案抽屉,从里面拿出个二指宽的小木漆牌,正面竖排两个字:东林背面只有一个“乙”字
这便是东林书院学子的凭信了
林碧落双手接了过来,向阎真行礼致谢
“谨听先生安排”义成郡主也谢过了阎真,便有助教带了林碧落去教室
林碧落别过二人,心中忐忑,紧跟着助教去了穿过二重院落,又走过一大段青石路,两旁皆是苗圃,里面种着些植物,开的花也不起眼,似乎不是为着取景,那助教见她露出思虑的表情来,便笑道:“这里种着的全是草药,教律学的阎先生最好摆弄这些东西,又喜欢拉了学生把脉,便占了这一处种草药阎先生是山长本家侄子,若是在书院里遇上了,他非要给你把脉,你也休慌,只给他把便是了只是他那是半瓶子水,说是胡说些什么,你也别当真才好”
这倒是个有趣的药疯子
林碧落莞尔:“多谢杨先生指教!”
她方才听得山长唤这位杨助教,估摸着这位助教姓杨
杨助教约摸二十几岁,面容憨直,被这小小少女一谢,似乎有几不好意思,露出几分赧意来过了药圃,不远处便是青砖黛瓦的嗅,靠的近了,便有书声朗朗
教舍门口钉着个漆牌,上面书着一个黑漆“乙”字,舍门大开,一名中年美髯男子在上课,杨先生悄声提示:“这位是教经史的张先生”
张先生见得杨助教带着一名少女过来,便退下来,听得杨助教讲明来意,林碧落又向他见了礼,悄悄儿一扫教舍里的学子,只见有男有女,差不多有二十来个人,年纪约莫在十六七岁至十三四岁,好像她的年纪已经算是最小的了最让她惊奇的是,虞世兰便在教舍里,坐在左手边第三排的书案后面
见她的目光瞧了过来,便朝她账折,以示欣喜
张先生将她安排在了最后一排的空位子上,便继续开始上课
林碧落久不读书,这节课张先生讲的是《孝经》,满口的大道理讲的她头疼她坐在最后一排忍不住走神,悄悄打量教舍里的师兄师姐们,发现前面的还能坐的笔直,后面的却有低头小鸡啄米似的打磕睡的,也有走神瞧着窗外发呆的,大约是觉察到了她的目光,循着目光瞧过来,二人目光相接,便又断了开来
[,]
(林碧落旁边的那一位少年约莫有十四五岁,面色有几分黝黑,只低头专注的写着,张先生在堂上讲到一半,见学子们兴致怏怏,便夸道:“秦九郎读书犹知记笔记,尔等却只知傻坐”
众人回头来望,那少年一张脸顿时涨红了,原来他便是秦九郎林碧落侧头一瞧,差点笑出声来——他分明在画美人,只画了一半便被点名了,情急之下拿左手一掩,分明墨迹未干,待张先生低头翻书之际,他抬手一瞧,顿时懊恼欲死
不但糊了一手的墨汁,美人也成了一张黑脸美人
虽然张先生讲课让人昏昏沉沉几欲打盹,但瞧着同窗似乎也还算有趣的份儿上,林碧落面前胡乱摊着一本书,总算熬到了下课
只等张先生一走,虞世兰便从自己位子上窜了过来,大是欣喜:“三姐儿,山长竟然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