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瞪小眼。
猛然,魅影回避了雪汐辰的瞪视。他俯身,抱起湿漉漉的雪魅瞳,迈步就想要离开。
“魅影,我只要你一句话。”
雪汐辰的声音在身后恰恰扬起,魅影脚步微滞,停下來等待雪汐辰的后话。
雪汐辰沉痛转身,目光痛苦隐含浓浓的期许,直视魅影,认真地问:“影,你可信我。”
信。
不信。
魅影脊背僵硬,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雪汐辰的话。他想相信,他全身的血液都叫嚣着要他相信雪汐辰,可恰恰他亲眼所见,令他无法相信,也不敢相信。
说。
不如不说。
魅影迈开脚步,匆匆离去,独留雪汐辰一人孤立清冷的绿柳湖畔傻傻凝视那抹黑衫消失的方向,痛苦神伤。
影……
你不信我……
就连你也不信我……
身体的冷,抵不过心中的痛。雪汐辰缓缓闭上眼睛,呆立寒风飘雪之中,怔怔僵立,如同一尊石化了的雕像,渐渐被漫天白雪同化,掩盖,……
一个雪魅瞳,改变了所有事情,……
以前,她是他们生活的重心。
如今,再不复往昔。
她成为了他们生命中的匆匆过客。
他们再也不愿意吝啬地分给她哪怕丝毫的关注。
她……彻底被他们遗忘……
无论存在……
还是心田……
……
一场寒风暴雪,雪汐辰病倒了,在她床边陪伴着她的就只有金凤狐和萧流月。而凤倾歌因为雪魅瞳落湖病倒,感染风寒,高烧不退,一直衣不解带地陪伴在雪魅瞳床边照顾她,魅影则帮雪魅瞳请大夫捡药,也不曾來看望过雪汐辰。
雪汐辰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面对四面空墙,若大的房间无数压抑的冷漠空虚和孤伶伶的寂寞感铺天盖地朝她袭來,她的心就如同那千万年的寒冰再也感觉不到丝毫的温度。虽然身边有萧流月衣不解带的照顾,可是她最爱的人此刻却在另外一个女人的床榻,她身心皆寒,心头抑郁难平,一时之间缠绵病榻,久久不能下床。
这期间,凤倾歌不曾來看望过她。倒是冷君毅和慕清非前來问候过她,就连魅影也罕见地不见了人影。
每天注视着紧闭的房门,希望能够听见他的脚步,看见他的身影。然而,长久的等待,让雪汐辰由希望,到失望,再到绝望,她已经不敢再奢求凤倾歌会前來探望她。抑或许,凤倾歌早已将她当作一件衣服彻底遗忘。
这天,萧流月喂雪汐辰喝汤药,他关心地对雪汐辰说:“汐辰,莫要再胡思乱想。你这样心情压抑,食不下咽,身体沒有抵抗力,怎么能够好起來。”
雪汐辰病央央地躺在床榻上,呆呆地仰望天花板,哑声道:“师兄……我输了……这一局我输得彻底……我曾经自信我绝对不会输的……可是事实残酷地嘲笑了我……我输了……我真的输了……”
“汐辰,你就这样认输了吗。这可不像你啊。”
萧流月努力为雪汐辰鼓劲,鼓励她重新振作起來,“我所认识的雪汐辰,无惧无畏,勇往直前,你不会就因为这点小小的挫折就放弃的,对吗。”
“我不想放弃,我也不愿意放弃,可是……”
雪汐辰垂下眼睑,长叹一口气,心头压抑住浓浓的忧伤,“他不信我……他信她,不信我……失去最基本的信任,我早已全盘皆输,……”
“汐辰,你不要这样。”
萧流月握住雪汐辰放置在被子外面的手,紧紧握住,动情地说,“汐辰,你不要失去信心。你才是雪魅瞳,沒有任何人能够取代你的地位。如果他们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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