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简的午饭后,慕清非进寺庙看望灵虚大师,雪汐辰和凤倾歌一路携手慢行下山。午后林谥,无风无声。二人安静地行走在山路间,一段时间内静谥无语,空旷的山林里安静得只有二人踩在石阶上发出的“嚓嚓”声。
雪汐辰百无聊赖,眼珠子溜溜,左瞧右看,寻视着草丛阴影,试图寻找一只活物。然而午后闷热,大多数动物都各自躲在阴凉处歇息,就连向來勤奋的蚂蚁,也罕见地不见踪影。
好闷热呀。
雪汐辰懊恼万分。她出门的时候应该带把扇子。
一片黑漆漆的阴影笼罩上头顶,挡却了几分烈日炎热,增添了几分无风清凉。雪汐辰意外抬首,头顶一把斗大的芭蕉叶遮阳蔽日。顺着绿油油的茎部望去,落在那个拿着叶柄的人身上。雪汐辰露出意外之色,惊讶道:“皇上。”
“午后炎热,挡挡太阳。”
凤倾歌面带微笑,轻描淡写,就如同在说着世界上最简单的事情。
“怎敢劳烦皇上……”嘴里说着拒绝的话语,雪汐辰伸手想接过凤倾歌手中的芭蕉叶,却被凤倾歌闪开。凤倾歌固执地将芭蕉叶遮过雪汐辰头顶,温柔地说:“这种粗重活儿,我來。”
“皇上……”
“瞳瞳,说过多少次了,叫我‘倾歌’。”
凤倾歌不厌其烦,再次更正。
“皇上身份尊贵,臣妾怎敢……”
凤倾歌佯装怒色,“瞳瞳,你再这样说,我可要生气了。”
雪汐辰撇撇嘴巴,不情愿地改口,“好吧。倾歌。”
凤倾歌露出满意的笑容,抬起大掌,摸了摸雪汐辰的头发,眼底满满的尽是怜惜。
他的瞳瞳……他的爱……
“倾歌,这芭蕉叶你从哪里找來的,”
“一路下山的时候顺手摘的。”
“我怎么沒有发现……”
“你心不在焉,怎么会发现。”
被发现了,雪汐辰尴尬地咂巴咂巴嘴巴,嘟嚷道:“哪里有。人家不过是……”顿了顿,她沒有继续说下去。她浅仰脸庞直视凤倾歌,认真地问:“倾歌啊,对慕相,你真的能够完全放心吗,我是说……人心隔肚皮。虽然你们是多年的挚交故友,但是……人会变的。权利更会改变一个人……我只是觉得……你给予慕相如此之大的权利和自由,万一有朝一日慕相变了心,那么……”
“瞳瞳,我明白你的担心。我相信清非不是那种人。”
“可是……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有更大的利益摆在面前,慕相真的不会动心吗,”
“更大的利益,是金钱,还是权利,抑或是地位,你觉得,清非坐在丞相这个位置上还有什么缺的吗,”
他身边缺少一个女人。
雪汐辰肚子里咕哝了声,嘴巴上却沒有说出來。
她歪着脑袋,又道:“有道是利欲熏心。权利越大的人,欲望膨胀就会越发的强烈。难保慕相会不甘于现状而妄图取得更大的利益。”
“你在担心清非取我而代之,”
雪汐辰语塞。她认真想了想,觉得不太可能。
“即使慕相能够夺得这个皇位,他也坐不长久。慕相是个聪明人,我想,他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所以,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凤倾歌摸摸雪汐辰的头发,微笑。
“……”雪汐辰歪着脑袋想了想,其实她也觉得自己对于慕清非的担心有点多余。有异心的人是凤碧清。至于慕清非……他顶多只能算只老狐狸罢了。对凤倾歌……应该还是挺忠心的。
“瞳瞳,你不喜欢清非,”
似乎,在雪汐辰跟慕清非的相处史中,雪汐辰一直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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