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婶,您别说这些沒用的,说他们到底咋了,这些等回來咱再说。”听着柴妈妈的唠叨,赵乐天真着急了,要不是看在她是长辈的份上,恐怕伸手就打人了。
大娘,咱们可不是來听您说书的,你老人家这样说下去,到孙子醒了都说不完,等你说完了,俺们再去救人,黄花菜都凉了,沒准人家连外孙都给你整出來了。
“时间紧迫呀,我的奶奶,”赵乐天急的都快哭了,真沒见过这样慢性子的女人。
“嗯”,柴母点点头,继续伤心地唠叨着,赵乐天感觉到老人家神经都有点恍惚了,大概当年的祥林嫂就是跟她学的。
“凭着地里这点收入,根本就不够我们家花的,三千多块,就连你叔的棺材本都凑上也不够呀,他们看我们拿不出,就凶神恶煞的威胁说要拆房子,还要动手搬东西…,就这两间破土屋,他们拆了我们住哪儿啊。”
“你姐,哦,我们家小敏玉,上去跟他们理论了两句,就被这些狗畜生给抓住,捆了起來,要带到乡里去,一个大姑娘家,哪里能让他们随便抓呢,这帮人都是畜生,让他们抓走还能有好。…去年,大刘庄的小寡妇就让他们活活给欺负了一个晚上,第二天跳河死了,…这帮混蛋,丧天良啊,不是人…”
“你兄弟,小堂子,他气不过,上去跟他们撕打起來,打算把他姐要回來,可他一个小孩把子,哪里打得过人家五大三粗的汉子呀,两下子就被人家打倒了,也拿绳子捆了起來,拳打脚踢,打的那孩子都不成人样子了。…唉,造孽呀。…”
“你叔刚站起來想跟他们讲理,就被一顿好打,人本來就有病,又挨了一顿打,你看看,让他们折腾成啥样子了,…呜呜,这样下去,他就离死不远了。…天呐,这还有王法吗,还是GCD的天下吗,都快赶得上鬼子进村了……,呜呜,这可怎么活呀。…”
“行了,我知道了,您老慢慢讲吧,俺不听了。”听到这里,赵乐天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再沒兴趣继续听她老人家唠叨,霍地站起身來,拉着翟新亮奔出门去。
一边走,一边说:“走,摘心,赶快带我去乡上找他们,晚了,小敏玉和小堂子可真就有麻烦了,这位老人家还真沉得住气。…”
“哼哼,亮子,这回你小子跟着哥长点见识吧,老子这次让你变成名副其实的摘心狼,我要摘出他们的心來看看,到底是黑的还是红的。…”
总算柴妈妈还沒有彻底糊涂,跟出大门口,不放心的对着两个人喊道:“那个谁,小亮,小乐天,你们俩可要小心点,那些人可都不是人哪,别吃亏,……不行就…先回來,咱们再想办法。…”
“…唉,啥时候这帮人遭报应了就好了…,老天呀,你睁开眼看看吧,看看咱们这儿让他们糟蹋成了啥样子了,…这还有沒有王法,有沒有讲理的地方啊。”
冬日的晚上,天黑的早,两个人赶到乡政府大门口的时候,天早已经黑了下來,黑蒙蒙的一片,看不到一个过路的人,四周静的让人感到害怕。
也是,好好的谁沒事儿愿意來这种地方呀,这可是旧社会的衙门口,官老爷们住的地方。
哼哼,貌似现在也差不了多少,衙门口,冲南开,有理沒钱你别进來。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嗯,是个好日子,最好不要太过分,否则…”站在大门口外面,赵乐天心里有了主意,貌似有人要倒霉了。
城关乡政府建在了大村外,门口是新修的一条通往县城的小马路,四周沒有别的房子,空荡荡的,只有门口的两只石头狮子,张牙舞爪的立在高高的台阶上,狰狞地看着赵乐天二人,让人望而生畏,要不是赵乐天跟着,翟新亮一个人可不敢來。
平日沒來过这里的翟新亮有点发怵,走到大门口逡巡着不敢往前走,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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