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命开玩笑。
这还沒有完,以柴进堂的父亲为首的村民,抬着被打的浑身是伤的小柴同志上门讨债,聚在县政委门口非要讨个说法,不答应就不走。
他这一闹,听到消息的受害者都來了,三乡五里,足有一万多口子人集在一起,声势浩大,足以吵破天了。
平日里作威作福、欺软怕硬的狗子们,一个个眼睁睁地看着,谁也不敢过來阻拦。
群情激愤之下,那可是啥事儿都干得出來,打死你也不会偿命,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大叔,您先回去,带孩子去看病。”新上任的县长站在柴父面前,低声下气地说着,与其说是说,倒不如说是苦求,就差沒给他磕头下跪了。
“县长,不是我不答应您,我沒钱呀,您看看,我被他们打了还不算,连孩子都不放过,您看看,俺们家这孩子都让他们打成啥样了。…”
“乡亲们,你们來看看,看看这手还能要不,这腿都断了,就是将來好了,也是个残废呀,…将來连个媳妇都娶不上。县长,您得给我做主啊,小老儿给您磕头了。…”柴父说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
“对呀,县长,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啊,我们可被这帮坏蛋给害苦了,救救我们吧,…”
“这帮人,丧天良啊,好好的一个孩子打成这样,造孽呀,……”
……
这样一闹腾,县里的大小头头全沒辙了。
法不责众,民心不可欺!
一万多口子人闹事儿,这可不是小事情,这要是闹出人命來,哼哼,可真够人受的。
县长大人急的头上冷汗直冒,一泡尿差点尿在裤子里,“我他娘的这是遭谁惹谁了,刚上任沒几天就碰到这种事儿,先前那个小子在的时候你们干嘛不闹啊,我的爷爷们啊,您能不能等等…
”“唉,早知道这样,听老娘的一句话就好了,赴任之前先给祖宗们烧柱香,让他们保佑着我。”
别说,还真有会办事儿的人,跟他一起來的副县长李某,人家是有学问的人,会办事儿,上來之后,二话不说,先让人把柴进堂抬着送进了医院,然后自己掏腰包垫上了住院费,和颜悦色地安慰柴父,“老人家,您别生气,是我们的失误,我们的工作沒做好,您放心,我们会为您做主的,绝对不放过一个坏人…”
好说歹说,人家柴爸爸总算给了副县长这个面子,知趣地待在医院守着儿子,不去闹事儿了,等着政府给说法,打了人,总不能白打吧。
同样,别的人也被这样劝退,一再被允诺政府一定会为他们主持公道,这场聚会直到晚上九点才算处理完,新县长累得腰都直不起來,嗓子疼得说不出话來。
协助县长处理完这件事儿,老宋筋疲力尽地回到家里,还沒等屁股坐稳,电话铃响了,妻子冲他努努嘴,手指头往上指了指,比划了一个五,那意思,老宋明白,上面來催了五次了,十万火急啊。
老宋冲着妻子摆了摆手,示意一下,让她接电话。
“喂,张厅啊,…您好,…哦,小宋还沒回來,对,…哦,是这样的,城关乡全体村民搞集会,在县政府门前闹事儿。…因为啥,不太清楚,好像说是要告一个叫张大雄的人,…”
“…对,…是这样的,现在还沒散呢。等他回來,我让他给您回电话,好,…好,就这样,我挂了。”按照他的意思,妻子回了一通电话,打发了难缠的上司。
“老宋啊,我看你还是别干这种费力不讨好的差事了,咱们回家种地算了,你看看,这都啥时候了,再这样下去,你的老毛病又该犯了,…你说说,混了大半辈子了,这是图的啥呀。…”妻子一边说着,一边过來帮他揉着肩,捶着背。
“唉,谁说不是呢,我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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