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此时此刻,麻生旅团长看着手腕上的表,还有三分钟,日军的攻击时间就要到了。麻生旅团长的雪白的手套,已经拔出了闪闪发光的战刀,举在头顶上,放在距离肩膀上的将星的肩章上很近的位置,就等最后的时间一到,向第118旅团的七千多名日军,下达攻击命令。
可是,事情就那么凑巧,正当第118旅团的全体日军官兵,静静等待着旅团长下达进攻命令,准备向国军第118师的伏击阵地,发起最后的攻击时候,一头牛突然出现在地平线上。它两鼻喷着粗气,因为连续狂奔,鼻子的粘液如同蚕丝一般,滴答滴答的往下流淌。昂着不屈的牛头,因为牛角被一个女人狠命拽着。
牛的眼睛瞪得吓人,仿佛蔑视一切的样子,牛的身上都淌着汗水,绝对是超负荷运转,因为它的身上还背负着一男一女。牛发疯似的直直朝已经把战刀从肩膀上抬起,举向前方的麻生旅团长冲來。所有的鬼子都发呆了。
沒有谁能够解释清楚,为什么到了关键时刻,平地里要出现一头野牛。难道是国军驱赶來,有意破坏日军的进攻吗,也不对,一头牛能干啥,再仔细看,牛背上还骑了两个身穿老百姓衣服的人。而且拽着牛头的还是一个女人。后面还有一个男人手里握着手枪,一手紧紧抱住前面的女人。
这究竟是唱得那出戏,还沒等麻生旅团长做出正确的判断,那头疯牛已经冲到他的跟前了。麻生旅团长一向以不怕死著称的日军战将。他可以不怕炮弹的呼啸,也不怕横飞的子弹,更不怕战场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可是眼前突如其來的情景,却让他惊得魂飞魄散。
先是战刀落地,接着是踉跄的后退,正好碰上一块石头,身子一歪,仰面朝天的摔了个仰八叉。在他摔倒的时候,牛的黄乎乎的身子飞一般的掠过他的头,在飞跃他的躯体的一霎那,牛的红鼻子上淌下來的粘液,糊了麻生旅团长的眼睛上,粘糊糊的,让他什么都看不见。
更可恶的是,牛在飞跃麻生旅团长的头顶上的时候,还砰的一声,放了个响屁,那随着剧烈的气流,喷出來的牛的粪便,如同喷雾器一样,撒向麻生旅团长的脸,让他感觉到一股令人窒息的恶臭,脸上也像是点麻子一样,黄灿灿的糊了他一脸。
这算是便宜了麻生旅团长,也该他大难不死,而他的部下却沒有那么幸运了。牛载着两个人,继续狂奔着,犹如无人之境一样。冲到整齐的准备冲锋的日军队形中去,瞬间就如同犁地一样,在日军队形中,切出一条血淋淋的道路來。
牛所经过的地方,无不是人仰马翻场面,哭爹喊娘的**响起。醒悟过來的鬼子,要将那头在日军队伍里,肆无忌惮的狂奔的野牛击毙,但是加藤怕打中自己,急得拼命大喊大叫;“别开枪。别开枪。我是自己人,加藤少佐。还有大原富枝大佐呢。”
日军虽然对牛恨之入骨,但是听到了加藤的呼唤,谁也不敢开枪。因为上面骑的是两个日军的官佐。这个时候,麻生旅团长已经被部下搀扶起來了。士兵们七手八脚的将旅团长的眼睛上糊得粘液擦掉,再将少将脸上的粪便擦干净。
麻生旅团长那个气呀,真恨不得立刻活吞了那头野牛。他看见那头牛还在自己的部队里,继续撒欢作恶呢,就气急败坏的大吼道;“杀死它,杀死那头该死的牛。”部下对他说;“旅团长,不能杀呀,因为上面还骑着我们两个人呢,”
麻生旅团长一听,觉得好生奇怪,刚想问个清楚。突然,一个通讯兵跑來,将电话递给旅团长,并报告说;“报告旅团长,西园师团长來电话,要求立刻与你通话。”麻生旅团长忙将电话放在耳边,里面立刻响起西园严厉的声音;“麻生君,你怎么还不下达进攻的命令,你们第118旅团难道要我先攻击敌人阵地吗,”
麻生旅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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