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剑就算再凶残也只是一件物品,哪怕它的气息尖锐的放佛能将人戳出一个血洞,但若是沒有能将其威力发挥出來的人,所有的一切气势最终都只是虚张声势的脆弱恐吓罢了。
更何况这股可怕的剑气,对于不会使用的人來说,就像是一头不分敌我的野兽。云莲在一片狂风中同样觉得身体都要被撕裂了,她一手握着剑,另一只手已经将剑鞘丢开转而用力按着自己的胸口,出鞘的那一瞬间她便被剑气震退了十几步,而今仅靠着将白雪剑深深插在泥土中支撑着自己才能勉强站立,她忍住吼间翻滚的浓稠腥甜,全身都在发抖。
狂风逐渐平息,白夜姬沒有放松警惕,她手一用力,挥动着软剑朝云莲的方向一卷,软剑缠绕上白雪剑,将它整个从泥土中拔出,高高的甩了出去。
将白雪剑甩开后,软剑迅速在空中一滞,团成一个进攻的姿势,下一刻便毫无停留的向云莲刺了下來。
白夜姬这一剑下去势在必得,对于她來说云莲活着还是死了都沒有区别,只要能弄到她的血就够了。
因此她只是专注的望着自己的剑锋,丝毫都沒有注意到头顶上空飞舞的竹叶间一闪而过的那个身影。
白雪剑被高高的甩到空中,反射着刺目凛冽的日光,它在空中翻转运动的轨迹像是忽然变得无比的缓慢无比的长,乌黑的剑柄被人用手掌一震,旋转着飞速朝底下卷曲的软剑刺來。。
两兵交接发出一阵刺耳的嗡鸣,震的人脑子发麻,云莲只看见突然闪现在自己身前的那个人影,穿着一身灰色的宽袖长袍,白雪剑此刻像是有了生命一般,与软剑相撞后打着旋儿向后疾退,绕着两人飞快的转了几圈,长剑冲上云霄又流星一般落下,利落精准的落入那人负在身后的双手之中。
他与白雪剑似乎天生就是一体。
而江湖世间能做到这样的人沒有第二个。
千呼万唤都压抑在云莲的心口,她总觉得那一刻似乎终于夜尽天明,云破日出,差点就忍不住哭了出來。
容乾背对着她沒有回头,一头墨色长发未束,飘然于风中好似一面漆黑的,带着杀气的勾魂幡,他手上还缠着雪白的绷带,握着白雪剑挽了一道盛开的剑花,竖于胸前,足下一顿,朝白夜姬直冲而去。
看清容乾的脸的时候,白夜姬脸上闪过一道略微惊慌的神色,眼见那人一道光一般朝自己直冲而來,千钧一发之际她向前甩出软剑,软剑如蛇一般在空中转着圈呈螺旋形攻去。。她这一招只为了替自己争取一个躲避的时间,盘绕的软剑被白雪冲撞偏离,电光火石之下,下一刻容乾的剑尖已经抵到了白夜姬的面门。
白夜姬向后一仰,丝缎一般的长发扬至空中,被锋利的剑刃齐齐切断,白雪剑反射而出的寒光针一般刺入她的瞳孔里,火辣辣的疼。
她后背贴着濡湿的泥土,反手一扬,毒蛇一般的软剑呼啸着朝容乾后背卷刺过去。
容乾身子都沒回,握剑的手掌一转,白雪剑就像一道冰刺,从他左臂弯下直刺而出,剑锋震出一道气流,将软剑冲翻撞退。
“唔……”白夜姬站直了身子,忽然伸手捂着胸口,她蹙眉的样子虽然十分痛苦却也相当动人,她捂着胸口,面色苍白如蜡,最终哇的吐出了一口黑血。
容乾也是正直,看见白夜姬吐血了也沒有再打,他提剑逆光而立,幽林中投下一道道金色的光柱,照亮了漫天飞舞的细微的尘埃。
“容乾。”
此时云莲才终于敢开口叫他,被指名道姓的那人闻声回过身來,还沒看清云莲的脸便感觉到有个东西撞到了自己怀里。
容乾的脸上一晃而过轻微的讶异,随即转换成能融化冰雪的温柔,他抬起那只沒有握剑的手,轻轻摸着云莲埋在他胸口脑袋的头顶。她将他抱的紧紧的,像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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