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慕容画。你是三叔几年前收养的那个孩子。”
慕容桃灼不是个恋家的人,加之天赋异禀,少年有成,几年前便选择了独自离开慕容山庄來到江湖上游历,这段在外漂泊的时间中他只回去过一次,曾听闻自己三叔收养了一个被人遗弃的小丫头作为义女,改名换姓,带入慕容山庄中学习阴阳术。他本对这件事情不是太在意,因此至今也忘得差不多了,这时忽然听慕容画提起,这才忽然想了起來。
而慕容画也算是倒霉,这算是她进入慕容山庄后第一次出门历练,原本想向世家中几位前辈一样在江湖上闯出点名号,可不料在客栈中被这几个雷鸣岛的人看中,用了和对付云莲一样的伎俩将她迷晕装进麻袋里,乘上了这艘开往雷鸣岛的大船,要将她进献给岛主。
这番误打误撞将她救下,其实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慕容画此刻像是受了很大的惊吓,趴在慕容桃灼怀里哭哭啼啼不停,容乾靠在一边墙上丝毫沒有插手的意思,半眯着眼都让人觉得他仿佛站着睡着了。云莲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她开口问了一句,“那这些人怎么处置。”
“感动我慕容山庄的人。”慕容桃灼声线低迷,带着一股寒气,他沒有抬头,鬓边刘海挡住了他的眼睛,只听他继续说道,“就这样捆在房里,到了雷鸣岛丢下去就是了。”
闻言那几个被捆着的男人默契的一个哆嗦,面色中带着不甘心的怨毒,却又无可奈何,同时似乎有点庆幸捡回了一条命。
慕容桃灼这么说,云莲也沒有任何反驳的理由,回到自己卧室后,云莲的脸立刻耷拉下來,慕容桃灼柔声安慰慕容画的画面在她脑中挥之不去。她愁眉苦脸的坐在床上,想着这一路來发生的一些事情,印象中慕容桃灼不管对哪个女子似乎都是这么温柔,不管是元袅袅还是鱼期,包括现在的慕容画,他永远都扮演着一个家教良好,翩翩有礼的贵公子的形象,他的温柔就像是慷慨的阳光,是属于每一个人的。
恋爱中的少女沒有谁不希望自己在那个人的心中是一个最重要,最特别的位置,云莲这时觉得酸酸涩涩的,她望着天花板,忽然觉得迷茫了。
背部时不时的传來一阵火烧一般的疼痛,这让云莲更加烦躁,她起身从随身带着的包袱里翻出一个药瓶,尝试着伸手往自己背后够了够,却最终因不够长而放弃了。
印象之中整艘船上只有她和慕容画是女子,云莲沒有别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推开了房门。
她的小脑袋探在门外四下张望了一番,蹑手蹑脚的走了出來,云莲背过身将房门掩好,还沒迈出一步,一个柔柔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了。
“你去哪。”
云莲吓的全身一个哆嗦,她僵硬的回过头望着站在身后的慕容桃灼,他來的无声无息,轻轻的摇着玉骨折扇,唇角弧度温暖,眼中柔光粼粼,一身白衣在昏暗的夜色中似乎隐隐发着光。云莲心里悲凉的叹了口气,垂着头朝他走了过去。
见他背后就是慕容画的房门,想必是刚刚安抚慕容画睡下才出了來,云莲脑补着他温柔哄慕容画入睡的那个画面,脸色毫不掩饰的黑了下來。
她的表情变化尽数被慕容桃灼收入眼里,慕容桃灼不可能不知道云莲这时在想什么,只是他向來不是个直來直往的人,尤其是对待感情上,他永远扮演着请君入瓮,欲擒故纵的那一方。
云莲低下眼沒有看他,闷闷说了一句,“我找慕容画。”
“哦。”慕容桃灼一愣,这回答出乎他的意料,“你找她做什么。三妹刚才好不容易才入睡,你不要进去了。”他视线下移,落到云莲手中,见她手里抓着一个装着药膏的瓷瓶,细心如慕容桃灼,纵是之前无意疏忽了,这时也忽然明白了过來。
只是他说的话似乎惹恼了云莲,见云莲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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