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自语了一会,忽然回过神來望着慕容画,见她已经掏出手帕擦干净了眼泪,一张脸上沒有什么表情,和方才的楚楚可怜判若两人。
会变脸的女人真可怕。陆雀心中点了点头。
“你把容乾支走做什么,”陆雀饶有兴趣的问了句,“不想他和云莲见面,你喜欢容乾,我看着不像啊……”
“那你又为什么帮我呢,”慕容画甜甜一笑,“既然是对大家都好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陆雀望着她,慕容画说的沒错,自己自然也是不想云莲和容乾碰面的。云莲现在归根究底來说还是被夏南胤控制着,若是被容乾发现,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救她脱离夏南胤,而陆雀此行的目的只有一个,听从夏南胤的派遣,看住云莲,直到名剑大会结束,收钱走人。
在这个江湖中挣点钱真不容易啊。陆雀心中有些悲怆,也不打算再和慕容画谈心,自顾自便转身找云莲去了。
藏兵阁很大,但是找起云莲來却十分轻松。
前來藏兵阁参加名剑大会的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或者武术高强的人士,这些人要么是无比低调,要么是逼格破天。
在一众冷冽低沉的气息中,唯有云莲冒冒失失的东跑西跑,穿梭在一个连着一个的庭院中,撞到人也不道歉,逮着一个人便问,“你知道慕容桃灼在哪吗,你知道西厢三零六号房在哪吗,”
直到陆雀找到她,她之前居然沒被人烦的一掌拍死,也算是奇迹。
陆雀不动神色的跟在云莲后面,起初他心中一直有个疑问,他一直都承认自己是个沒良心的人,绝不会对沒必要的人浪费一丁点的同情,在江湖中摸滚打爬那么多年,唯有面对云莲,总会有种想多管闲事的冲动。
他一步不落的跟着,望着前方那个左顾右盼的身影,被云莲抓着追问的人大多都是摆摆手表示不知道,甚至还有几个人好心的给她指路……铁面艄公石等闲,花满山庄花飞燕,陆山派马德全,就连向來被江湖人士普遍认为是婊的飞起的峨眉派弟子,面对云莲的询问竟然也表现出了些许的耐心。
陆雀摸着下巴一个个的打量着,云莲身上似乎有种与生俱來的亲和力,加之看起來就十分弱鸡,女人对她沒有警戒心,男人对她会有保护欲,这种气质可以算是一种先天优势,或许能在今后漫长的这条路上帮上她许多忙。
跟了一段路,忽然远远听见远方传來擂鼓的声音,今日是名剑大会举办的第二日了,陆雀想起自己是有要命在身,连忙几步上前把云莲抓了过來,向举行名剑大会的论剑台走了过去。
“哎,,你做什么,”云莲七手八脚的挣扎着,“我要去找慕容桃,,”
“你脑子里装的是屎啊,”陆雀一巴掌拍了过去,“方才那丫头在逗你玩呢你沒发现,慕容桃灼是谁,江湖闻名的七公子,他若真受了伤在这藏兵阁,你问了这么多人,怎么可能沒有一个人知道,”
云莲愣了愣,被陆雀拎着衣领的样子就像一只闯祸了被抓着的小猫,她脸色一黯,“她骗我,”
陆雀倍感无力的摇摇头,“你别乱跑了,乖乖跟老子看名剑大会去,为了找你老子都错过了第一天的开幕式,靠。”
越过一条建在水池上的九曲桥,拱门后是一条绵延的山路,直通顶峰的论剑台。前锋利海拔居高,道路两旁的松树针叶上都挂上了薄薄的一层冰霜,越往上走空气越干冷,呼出的气息都变成白白的模糊一团。
论剑台上也是薄薄的白茫茫一片,寒风呼啸,周围早已坐满了观战的江湖人士,有些成群结队的簇拥成一团,设桌摆椅,有些形单影只的抱剑而立,将偌大的论剑台围的严严实实。
论剑台后方是一座恢宏的阁楼,百级肃穆长阶,阶梯中段摆放着一座巨鼎,鼎中插着形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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