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过去了,藏兵阁还是这么假仁假义,让人作呕,”青蛇婆婆往地上啐了一口,眸中血丝遍布,“打着正义凛然的牌号,做着猪狗不如的事情,老婆子我今天來,便是要血洗你藏兵阁,不管正道还是邪魔,一个都别想跑,”
话末仰天长啸一声,脚底涌出骚动的巨大气流,青蛇婆婆大吼道,“清水清流,布阵,”
“是,”
“是,”
脆生生的两个声音从高空回应道,众人抬头只见从天而降两个一红一白的小小的声影,像是两道光一般落到了青蛇婆婆两侧。清水清流在降落过程中已经在胸口捏好了阴阳咒印,脚一着地,两双小手便迅速齐齐往前一推,口中一同念道,“去,”
论剑台顶上的空气扭着漩涡,一个巨大的黑色八卦阵迅速的凝聚而出,黑线在空中直冲拐弯,眨眼间就画出了一个完整复杂的大阵,涌动着层层黑气,铺天盖地的向下压了下來。
“不可能,他们,他们究竟是怎么进來的。” 叶尽芳丧失了理智,双手抱着脸尖叫道,被身边还算冷静的阁主夫人叶小婉一把抱住,护在了怀里。
藏兵阁阁主叶代这时已经从座椅上站了起來,高大魁梧的身躯像是一座雕像,他迈步往前一站,气场浑然天成。
叶代双手抱拳,朗声说道,“诸位江湖豪杰,藏兵阁叶某不才,放了歹人进來扰乱名剑大会,还望在座诸位豪杰助叶某一臂之力,为江湖除恶。”
底下有人响应,有人不语,但所有人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叶代,都操起了兵器,准备与论剑台上的青蛇婆婆一战。
叶代脸上带着胸有成足的神色,他望着台上的青蛇婆婆,刚毅的脸迎向那人恶鬼一样的怪笑。叶代毫不畏惧,在场的每一个人放到江湖上都是响当当的角色,青蛇婆婆这几十年中就算修炼的再强,但此刻扬言要杀光这里所有人,未免有点不自量力了。
他那些许自负与嘲讽的脸色沒在脸色维持多久,神情忽然变了。
叶代飞快的向后退了几步,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稍微提气一运,钻心的剧痛瞬间传遍四肢百骸,像是有无数把剪刀在身体内剪着自己的血肉,剧痛之下只觉得眼前一片晕眩,抿紧了唇才沒有吐出一口黑血。
“哈哈哈,你们真以为老婆子我还是当年那个任人欺负的小丫头吗,”青蛇婆婆看见叶代中毒的样子,笑的更高兴了,一张脸诡异的扭曲起來,狰狞万分,“绘梨衣早就死了,被你们上一任的狗阁主叶江蓠杀死了,我青蛇婆婆,今天就是为她索命來啦,”
脚底气流愈发狂暴,将青蛇婆婆一头枯燥的白发尽数掀起,直冲天际,她咧着大嘴狂笑着,露出嘴中血红的舌头和稀稀拉拉的几颗黄牙,“一个都别想跑,血债血偿,一个都别想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论剑台上狂风呼涌,剧烈流动的空气中是身中剧毒的众人,不论是男女老少,不论正派邪魔,在黑色的结阵和旋转的涡流风暴中,沒有一个人可以逃脱。
每个人都在那种钻心的疼痛中瘫倒在地,仅有几个人还能勉力支撑着身子,却都再无战斗的力气。
围墙高头的云莲被陆雀护在怀里,狂涌的冷风中她敏锐的捕捉到了那夹杂在风中的味道,眸子一颤,失声道,“剪心棉,”
“什么东西。”陆雀不耐烦的把她探出來的脑袋按回去,“别叽里呱啦了,老子带你先逃出去再说。”
云莲用力的扭动着身体要挣脱开他的禁锢,一张小脸白的吓人,“青蛇婆婆在风里面下了毒,是剪心棉……,放着不管,半盏茶后在场所有人都要死,”
“关你屁事啊。”陆雀又把她的脑袋按回去,“我警告你,你他妈再动老子立即动手拍晕你信不信。”说罢刚准备搂着云莲踮脚飞起,手指突然被人重重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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