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那只花瓶。慢吞吞的挪动了下步子,云莲抬手探向那只花瓶,想看看是不是真的像陆雀说的那样,能摸出金渣來……
指尖碰到细口花瓶的那一刻,突如其來的巨大吸力,像是花瓶内藏着一个巨大的深渊,云莲还沒反应过來,身体便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给扯了过去。
撞过去时沒有想象之中的疼痛,云莲缓缓睁开眼睛,白的刺眼的天幕。
积雪映着苍白苍穹,铺天盖地的寒风卷着雪花,她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雪地里,周围几棵光秃秃的柳树,旁边是一座方形的鱼塘,鱼塘水面凝着一层薄薄的冰,几座精致假山伫立在冰里,覆满了白霜。
云莲盯着透明冰面下几片稀稀拉拉的黑色荷叶,脑中一时沒有回过神來。
这是哪儿。冬天。
抬头望去,天地苍茫的白色里,风雪里摇曳的红灯笼,火红的宫墙和飞檐,一路远远的延伸,看不到尽头。
这是……皇城。
云莲心中一点一点的冷了下來,迅速的意识到,自己进入了一个幻境。
远远传來一阵孩童嬉闹的声音,像是凛冽寒冬里的一抹生气,循声望去,穿的保暖厚实的几个小孩子一路蹦蹦跳跳的跑了过來,身后跟着婢女和几个太监,惶恐的抬着手,怕前面那些孩子随时会摔倒。
那像是小麻雀一样闹腾的几个小影子里,大都是连滚带爬的在地上踢着雪,搓着团子,唯有一个男孩子沉默不言的走在最后,毛茸茸的帽檐下一双丹凤眼,小小年纪便透出了万种风情。
他的身材比身边同龄的孩子还要高挑一些,也要单薄一些,虽然身上穿着厚实的袄子,又披了一件黑绒大氅,一片风雪里仍像是随时都能被吹走,苍白的皮肤放佛一碰就碎。
尽管尚且年幼,那张脸云莲仍然是一眼就认了出來,眉目间放佛酝酿着五年十年后的绝代风华,眸里颠覆天地的美,漂亮的让人觉得毫不真实。
是夏南胤。
有几个孩子已经跑到了云莲身边,他们的笑容有些模糊,尽管这么近的距离下,云莲竟然也觉得看不真切。只听见一个扎着辫子的小女孩凑到身边一个小男孩耳边,压低了声音,但小孩子的声线本就拔高,云莲仍是听得一清二楚。
“六皇兄,你说,夏哥哥难得进宫一次,可为什么每次都不和我们玩。喜欢走在最后面。”
身边的六皇子撅起红嘟嘟的小嘴,脸上却是一副十分鄙夷的神色,“你管他做什么。不过是区区一个诸侯王的世子,兴许是自己意识到身份低微,不敢來高攀罢了。”
小女孩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云莲望向后面的夏南胤,六皇子的声音并沒有刻意压低,顺着一路寒风传进了夏南胤的耳里。
那一刻周遭的空气似乎都滞留了,席卷而來的巨大压迫感,甚至连寒风的走向也被搅乱。鱼塘的冰层上突然传來一道清脆的迸裂声响,下一刻,覆盖着鱼塘的整块冰面瞬间炸裂,万千飞舞的冰凌跃起,纷扬在空中,洋洋洒洒像是卷起了一场冰雨。
日光照耀在棱角分明的冰凌上,反射出一道道七彩的光晕,美得像是幻境。
然而在场所有人都已经被这突如其來的变故吓傻了,六皇子身边的那个小女孩呆愣了一刹,突然扯开嗓子哭了起來。
大惊失色的六皇子向后一个踉跄,蜡白的脸上一双嘴唇哆嗦着,他比在场的其他孩子都镇定的多,或者说是佯装镇定的样子最逼真,六皇子憋红了一张脸,突然朝后大喊了一声,“他在宫中这样肆无忌惮的使用阴阳术,就沒人管吗,”
几个奴才惶恐的垂着头,沒有一个人敢说话。
年幼的夏南胤眯着一双眼,缓步从后方一步步的走了上來,他走的极慢,走一步,六皇子退一步,直到把他逼到了鱼塘边沿,夏南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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