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会想要她的命。自出巡回宫以來,他极力地保护她,不册封她,不是不想,只是怕她会成为众矢之的,这深宫本就是一个沼泽地,行差一步便会万劫不复,他只是想保护她……
到底是太后还是后宫的嫔妃。闭上眼睛,后宫里一个个鲜艳的面孔在眼前闪过,手掌无力地松开,眼下最重要的便是她的命,其余……他现在也沒有时间去考虑那么多了,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暗沉的眸子里一片沉寂:“吴书來,你带她去花房看看有沒有她说的那两名宫女。”
“是,奴才遵旨。”吴书來答道,“可若是沒有……”
“若是沒有……就先叫她去慎刑司待着,等素依醒了再说。”
弘历心中已有了几分结果,无论是谁那人既然想要素依的命断然不会留有任何把柄的,即便云柔的话是真的,他们如今去花房只怕也是徒跑一趟,不管是不是她,他都不能放任这个危险继续待在素依身边。
云柔诧然一惊,正欲说话却见吴书來正对她使眼色咬了咬唇便噤了声。
弘昼进宫來求见弘历,在养心殿等了好一会儿仍未见弘历的踪影终是不耐烦起來,出了养心殿准备到御花园随便走走却见两个太监领着一个宫女正顺着游廊而來,那宫女不是别人正是素依一个屋里的云柔,只见她低着头似乎在哭泣,弘昼便出声唤了起來:“云柔。”
云柔正难过间听见有人唤他,抬头一看便微微福身:“奴才给王爷请安,王爷吉祥。”声音却是哽咽的。
弘昼见她双眼通红不由得语气柔了下來:“出什么事了。怎么哭成这样。”
云柔抬眸瞧了瞧前面的两个太监,眼泪又落了下來,哭着说:“素依中毒了,可是那花真的不是我的,我真的不知道那花有毒……我怎么会害素依呢……”
弘昼骤然一惊,声音也冷了下來:“你说什么。素依中毒了。怎么回事。”
云柔仍旧哭着:“我不知道是谁要害她……但是真的不是我……”
弘昼的心高高悬着,可是云柔的话却是云里雾里他只觉得身体似乎僵硬了下來,四肢冰冷,耳边只盘旋云柔的话:素依中毒了,素依中毒了,素依中毒了……陡然间想起街面上随处可见的榜文便握住云柔的肩膀,急声问道:“可是要白蟒血才可解毒。”
他的神色慌张,眸子里满是焦急之色,云柔见他如此惊慌失措一下便怔住了,呆呆地点了点头。
弘昼的手顺着云柔的肩膀滑了下來,云柔正欲说什么,弘昼却已经转身疾步而去,他早该想到的,皇上未置一词的搜寻白蟒血,定然是因为她,那不能诉说的缘由,那无法公诸于世的缘由,她是一个宫女啊。白蟒血,白蟒血,他一定要找到白蟒血。
出了紫禁城便一路向西飞奔而去,随他入宫的小厮小宁子策马紧紧地跟在后面问道:“爷,咱们不回府吗。”
弘昼头也不回:“去松灵山。”
小宁子一怔,眼看弘昼的马奔的远了忙又甩下一鞭嚷道:“王爷,从京城到松灵山要一天一夜的路程呢,咱们先回府准备一下啊。”
高亢地声音响在树林间,却沒有听到回应,小宁子叹了口气,嘀咕了句:“怎么回事啊。”眼看弘昼的马已经转了个弯消失了踪影又急忙挥鞭喊道:“王爷,等等我啊。”
只听得哒哒地马蹄声响在乡间的小路上,秋风袭过,片片落叶归根,血色的夕阳染红了半边天。
弘昼一路上脑中只浮现出她又惊又惧的眼神如小鹿般清澈透亮,她对他那样的恭敬疏离,谨慎小心,他本该怨她的,他对她一片真心她却弃之如敝屣,可现在脑子里却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她不能死,他要救她。他知道松灵山的岩洞中有一条白蟒,他于去年六月间曾來此游玩见过一次,若无意外那白蟒自然应当还安好无损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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