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进了帐篷,见顾谚昭仍是昏迷中,便对军医说道:“程大夫,你有沒有办法让将军醒过來,”
程大夫为难地说:“可以是可以,只是将军现在蛊毒发作若是此时醒來免不得又是一阵煎熬。”
张广泗叹了口气,“这可如何是好,”
略略思索了一下,又说道:“顾将军就有劳程大夫了,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老夫定当竭力照顾将军。”程大夫拱手说道。
张广泗掀开帐帘走了出去,对一个士兵吩咐了几句,便转身走到马棚去牵马,不过片刻的工夫便见张照疾步而來, “张副将,”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营中事务暂时由你代理。”张广泗道。
张照虽有疑惑可见他神色焦灼也不方便问,只得道:“是,张副将放心。”
张广泗翻身上马,朝营外奔去。
马蹄疾驰而过,片片黄沙尘土飞扬。
因为贡山地势险峻,不宜居住,所以一拿下红雨寨顾谚昭便将寨子里的一众百姓就近安排进了九云城。
起初,张广泗心中并不愿意,在他看來只要派兵驻扎在红雨寨内,防止那拨叛军在他们横渡乌沧江时偷袭他们就行,至于以后,无论他们愿不愿意投降,他们委身在贡山内也对清兵的管制造不成任何的威胁。只要稳定了西南的局势,一个小小的红雨寨是掀不起任何浪花的。
可顾谚昭却将他们的饮食起居,工农副业安排的妥妥当当。张广泗心中不得不佩服,在身中蛊毒以后还能有这个胸襟,他自问他做不到。可顾谚昭做到了,他容忍了向磊的背叛,容忍了百灵的狠毒,更容忍了红雨寨百姓的百般刁难。这份气量胸襟便是他驰骋疆场多年也不得不附手称赞。
九云城是一方小小的城镇,原本是西南苗族部落叛军首领驻扎的营地,可顾谚昭统率三军,运筹帷幄,不过几场战役便逼的那拨叛军节节败退弃城而逃,直退到贡山以北乌沧江后。
此时的九云城已经归于一片宁静祥和,在拿下九云城之后顾谚昭选取了当地的民族首领担任地方官,更采取了因地制宜的方法消除了当地百姓对清军统治的逆反心理。
张广泗一路入城,城里皆是一片繁华景象,红雨寨的百姓是被安排在城北方向,只是不知百灵到底在不在城北。因为当时向磊的伤并沒有完全好,他们下山之际便听那婆婆说要留在山上给向磊疗伤。
张广泗行至城北的寒侗沟,远远便瞧见那匹枣红色的骏马被栓在门外,心中微微一松,看來富察芷珊并沒有上山。
将马随手栓在那树干上,便快步向院内奔去,心中只觉奇怪,进门并未瞧见任何人,待进了垂花门才听见里面隐隐约约的声音,饶进内院便见两个娇俏的身影扭打在一起,张广泗大惊失色,嚷道:“快住手,”
可那两人哪里听他的话,旁边立着那寨主与那寨主夫人,并着两个苗人随从,可谁都沒有想拉开她们二人的意思。
张广泗看着横飞斜舞的两人,只一阵惊叹,富察芷珊的武艺他在京城便见过,可想不到百灵小小年纪竟也功夫了得,只见富察芷珊一个左勾拳打在百灵的小腹上,百灵本欲侧身去躲可许是过于心急并沒有躲开反而生生的挨了一拳,后退了两步,横眉怒目地瞪着芷珊,芷珊却是一脸的傲气,说道:“识相的便交出蝴蝶蛊的解药,本小姐今日便放你一马,”
百灵却是揉了柔小腹,哼了一声:“谁放谁一马还不一定呢,”
富察芷珊见她如此说心中更是不忿,挥拳便欲去打她,张广泗急忙飞身上前,拦住了两人,口中说道:“先住手,听我说,”
可正被怒火中烧的两个人哪里肯理他,见他挡在中间反而一起去攻击他,张广泗不忍对她们下手却被她们的连连攻击给弄的手忙脚乱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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