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唇,一如他听雨楼庭院中的一样,干净美好,手指缓缓地抚上那瓣梅花,忽然便想起听雨楼中的兰花來,他不在的日子不知知香那丫头可有好生看顾那些花儿……
“看來山上的绫婆婆说的沒错,这里果然有红梅。”芷珊一手抚摸着梅花一边赞道。
“凌寒独自开,为有暗香來……”顾谚昭喃喃道,“这株红梅开的倒是极好……”
“嗯,这红梅迤逦是个好兆头,你们两日后攻打叛军肯定会得胜而归,”芷珊笑着说道。
顾谚昭点了点头。
“你的身体……此次渡江作战不能让张副将率军前去吗。万一在战场上蛊毒发作了怎么办。”芷珊担忧地说。
“我是一军主帅……而且这场战争已经到了最后一步……我是不能……”
“我知道了,”芷珊打断他的话,垂了眼眸隐去了眉眼间的忧愁,挤出一抹笑容说:“绫婆婆说前面的山上还有一处梅林,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顾谚昭回头见芷珊一脸的期待,随即扬了扬唇:“好。”
芷珊露出一张明媚的笑颜挽上他的胳膊向山峰行去。
已经晴了两日,可山上被林木覆盖,光照不足雪也只是融化了一小部分,山间的小道仍旧被皑皑白雪覆盖,脚步踩在上面无声无息,芷珊突然笑出了声,顾谚昭疑惑地望着她,芷珊抿唇说道:“古有孟浩然踏雪寻梅,想來他那时是孤身一人伴着一头驴儿,今日我富察芷珊是何其有幸有翩翩佳公子作伴……”说到最后一句便又笑了起來。
顾谚昭倒沒想她会如此说,亦是忍俊不禁露出一抹笑意。
“能看到你的笑容,我真是开心……”芷珊深深地凝望着顾谚昭,喃喃道。
顾谚昭的笑容僵在唇角,疾风卷起地上的积雪,漫天飞舞,芷珊静静地望着他,看着他如画的眉眼心中只想着若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该有多好。这世间如此的寂静,沒有蛊毒,沒有战争,沒有他念念不忘的心上人,他的眼中只有她的影子……
军营中,张广泗才与顾谚昭商议完军事,身心俱疲便回帐篷用热帕子擦了把脸,坐在软榻上脱了靴子,正预备休息一下却听到外面有人叫道:“张将军,”
“进來,”
张广泗抖了抖榻上的毯子,说:“什么事。”
“回将军,宫里的密旨。”那士兵道。
张广泗猛然坐了起來,赤脚踏在脚踏上,问道:“顾将军呢。”
“这圣旨是给张将军的……”那士兵低声说道。
张广泗讶然一惊,那士兵缓缓地拱手将圣旨呈了上來……
连下了几日的雪,这日终于见到了久违的阳光。
晨光熹微,东方欲晓,丝丝缕缕的浅金色光线透过薄薄的晨雾照在身上,为这寒冷的冬日带來一丝的暖意。
素依望着那轮即将破晓的红日,露出一抹浅笑,伸手抚了抚额竟意外地摸到额际的汗珠,微风袭來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握住扫帚的手也微微颤抖起來,只是那昔日里葱青般纤细的手指此时却是异常的粗大,上面布满了冻疮,又红又肿。
寅时未过她便已经起身打扫宫墙夹道及景阳宫的内院了,连下了几日的雪,雪积的极厚,她用铁铲费了许久的工夫才将那夹道清理出一条路來。因此虽是冬日里又穿了棉衣可依旧是出了一身的汗。
其实景阳宫本是极为偏僻,素日里來的人并不多,且又在正月里,可谓人迹罕至,便是要清理积雪也完全沒有必要急在这一时,可掌事姑姑的吩咐她自是不得不从的。
正微微出神间却听到一个人声音在身后响起:“素依……”
素依回头见掌事姑姑绿翘走了过來便福身行了个礼:“姑姑……”
“打扫完了吗就站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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