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周围突然又多出几个黑衣人,两伙人立即开打起來。霎时树林里一片肃杀的气氛,只听得耳旁不断传來短兵相见的声音。妘夕一下子沒反应过來,待瞥到某个黑衣人的脸时,才低低呼了一声,“阿布。,”
腰上突然被人搂住,不由她挣脱,人便被掳进了一辆疾驰而过的马车里。“牧仁,加速前行,”妘夕此刻方才看清救她之人正是之前遇到的红衣男子。
“荣公子,怎么是你。”妘夕急忙推开他有意无意放在她腰间的手,使两人之间保持足够的距离。
“墨……现今不知该称呼你墨公子还是墨姑娘呢。”豫荣脸上依旧带着一副玩世不恭的笑意,双目紧盯着妘夕的脸孔。
“随你。”妘夕低下头,心里烦闷着。想着方才來杀她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墨姑娘,你得罪人了。”其实在客栈里豫荣便认出了女扮男装的妘夕,他这人别的长处沒几样,单单对美人儿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只是为了好玩,他当时沒有拆穿妘夕,只偷偷跟在她身后,他倒好奇这兵荒马乱的这个小美人儿究竟要去哪里。
“沒有。”妘夕苦恼地摇摇头。
“还说沒有。那两个可绝对是高手,如果真要杀你,怕是我也來不及出手,”豫荣仿佛还有点后怕的样子,摸了摸身后的箭筒叹道。
“阿布他们沒事吧。”妘夕听他如此说,担心阿布他们的安危,毕竟这无缘无故的受人如此恩惠,她只希望他们都平安无事。
“放心,我那几个属下也是一等一的高手,绝对不会输给人家的。”豫荣笑着摆摆手。
“你方才的意思……那些人并非想取我性命。”妘夕此时更加一头雾水。
“据我所看,正是。不然你今儿个已经香消玉殒了,啧啧。”豫荣有点不怀好意地将头凑近妘夕的脸,却被她警觉地抬手挡住了。豫荣也不是头一次吃这个小美人的闭门羹,呵呵一笑,却也并不恼。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只听得马车疾驰的声音,妘夕瞧了眼歪在一旁貌似打盹的人,轻轻叫了一声,“喂……这是要去哪里。”
豫荣自然是沒有真的睡着,但他故意眯着眼,却不答话。直到妘夕急了,拿脚轻踹了他一下,才皱着眉哭丧着脸叫起來,“哎呦呦,墨姑娘就是这般对你的救命恩人的。”
妘夕现时可沒有开玩笑的心情,她猜不透方才林中杀手的真实意图,眼前之人怕也是惹不起的主,虽然目前看着他并无恶意,但她只想尽快摆脱他们。马车磕到一块石子,哐当颠簸了一下,妘夕下意识地用手护住自己的腹部,胃里又开始一阵翻腾。
“别忘了,我也救过你一命,荣公子不是说不想欠人人情,这下我们算是两清了。烦请阁下命你的属下赶紧停车,我不想耽搁了公子的行程。”妘夕强行咽下一口酸水,语气清冷。
豫荣听完妘夕的言辞,嘴角向上扬了一下,忽然从身后的角落里翻出一个小包裹丢了过來。妘夕一看,正是当日她遗失在希林河畔的那包东西,脸上不由浮现出一丝尴尬的表情,原來这就是他中“七日软筋散”的原由。
“看來墨姑娘还认得这个包袱,你可把小爷我害惨了,我就是一时好奇,不想中了什么劳什子奇怪的毒,居然全身不能动弹,不然我堂堂七尺男儿哪里沦落到要被一条小蛇欺负了去,哎哎,”豫荣说起來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姑娘现在还认为我们两清了么。”
妘夕默默将那包袱收好,看着眼前有点无理取闹又孩子气的豫荣无奈道:“好吧,就算我还欠你一次。不过我真的有事在身,想來阁下也不会为难一个弱女子吧。我……”又是一阵颠簸,整个车身都明显晃动了一下,妘夕忽然觉得腹部有些隐隐的抽痛,微闭上眼睛,脸色越发苍白。
“牧仁,你怎么驾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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