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隐左手前臂微曲,摆在胸前,手心向下,右手摆出兰花指托着腮帮子,又把右手的手肘垫在左手臂上,一扭腰,袅袅婷婷地站在力牧面前,抛了一个媚眼又展颜笑道:“呦,这位便是鼎鼎大名的木大人啊,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果然也是英雄气概、一表人才呢,不知木大人可有时间与奴家坐下来喝喝酒、聊聊天呢?”
力牧皱着眉头,一脸的厌恶,这柔和的身段、这娇滴滴的声音果然比怀玉楼的姑娘们还要有女人味,可看着眼前是个大男人,却让人汗毛都直竖了起来,便皱着眉头道:“本官有公务在身,哪有这功夫陪你们呱噪,这里不是你们该待的地方,有多远给我滚多远,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宫隐一听力牧说话如此不客气,便也不太乐意了,拿了个帕子擦了擦脸,当下恨声道:“呦,木大人的官威可真是了不得。这地方凭什么奴家就站不得了?木大人占着哪条王法便要赶奴家走?前些时日,谯城外我宫族有几位兵卒公干,听说便是被你这位木大人给害死了,今日这桩桩件件倒要木大人给奴家说说清楚。”
力牧当即冷笑一声:“谯城外,我还以为哪里的毛贼如此大胆,竟敢拦截平族的公子,原来还真是你宫隐派过去的?我且问你为何竟敢无故拦截平公子啊?”
“无故?”宫隐哼了一声,理直气壮道:“他平安带职之身,未得调令便从前线逃走,妄图私回大都,奴家如何便捉拿他不得?”
力牧哈哈一笑,冷声道:“如此说来宫少爷倒是捉拿得他,只是在下现在管着彭城的治安,职责所在,却是想要看看宫少爷回大都的调令了。”
宫隐一呆,这却无论如何也拿不出来,便只得悻悻道:“看来木大人是铁了心要去奴家作对了?如今在这大街之上,奴家也不和你争论,是非曲直自有评说的地方。”一扭头,便唤武德:“小德,我们走。”便撅着嘴,扭着腰离开了,身姿果然也是极曼妙的。武德连忙也跟了上去。
力牧哆嗦了一下,伸手在身上拍了拍,把立起来的鸡皮疙瘩都扫在地上,便去敲平府的大门。那平福就在门口,打开门缝一看是力牧,当即就把大门打开,让力牧进来,又探头往外面四处张望了下,便笑着道:“呦,木大人来了?木大人自从当了官,也不来了,可就见得少了,今日是哪阵风又把木大人给吹来了?”
力牧笑道:“福叔,莫取笑我了,你我可是老熟人,我这点根底你还不知道吗?就是平日里公务缠身,不得空啊,这不一有空就来看你老人家了吗?”见平福还在对外张望,又低声道:“福叔,没事,我已经把他们赶走了。”
平福这才把门关好,落上闩,拍了拍胸口道:“可吓死我了,天天在这门口转悠,弄得少爷也不敢出门了。可算是被你赶走了。”
力牧皱了皱眉,天天?便又问平福道:“你家少爷既然不敢出门,那该是在吧?在他自己屋呢?”
平福点点头,道:“木公子快去看看我家少爷吧,这几天可把少爷憋闷坏了。”
力牧便立刻来到平安的屋子,却见平安正躺在床上发呆呢,便笑道:“哎呀,如今真的忙的人忙死,闲的人闲死,这大白天呢,还躺在床上睡觉,可是把哥哥羡慕死啊。”
平安一听到力牧的声音,顿时眼前一亮,从床上坐了起来:“哥,你终于来了?唉,可想死我了。”
力牧故意道:“你想死我了,你不来看我?多日没有见了,今日也只能我来找你了。”
平安的眼神迅速黯淡下来,却一言不发。
力牧拍拍平安的肩膀,又道:“行啦,天天窝在家里,小心窝出病来,你不一直说我不请客吗?前几日发饷了,今日我来做东,上回那味冠楼可没吃成,正好叫上胖子,今天过去尝尝。”
平安摇了摇头,勉强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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