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彭城里便是风声鹤唳起来。兑泽大人的手下闯进好几家府邸,拿住了不少人,抓了回去严刑拷打。
顿时,与宫族有仇的个个喜气洋洋,自感平素不与这些卑劣小人来往,是如何的英明睿智;往日里与宫族走得近的,却都人人自危,走在街上都夹着尾巴,不敢与人招呼。邓族族长更是自叹倒霉,之前与那宫族也并无什么瓜葛,如何这几日便就有了往来起来。
又过了几天,派出去追杀宫族余孽的人马陆陆续续回来了。宫族这次派回彭城的人都是训练有素的好手,战斗力极强。各族虽有斩杀了宫族一些人,但自己也都损失了好些人手,非但没有占到便宜,好象还都吃亏不小。而且宫族大部分人最终都逃过了追杀,各族也没有带回来任何和姜老头有关的消息。
又过了一日,力牧也回来了,万幸的是带去的十二个人都回来了,不幸的是有几个人受伤了,其中一个还是重伤,竟是被人用棉被裹着,抬回来的。
回到府衙,力牧立刻让人找了大夫来看,自己则去了兑泽的那里汇报。
兑泽一听到力牧回来了,忙把他召进去问话。
兑泽坐在堂上,看着下面跪着的力牧,衣服上脸上血迹斑斑,满身的尘土,身形也似瘦了一圈。
“木威,此次派去追杀的各族人马远比宫族的人多,你们为何竟会败得如此惨重?”兑泽好生不解。
力牧的语气极为苦涩,道:“大人不知,一来,这宫族之人都是精锐好手,尤其擅长在山林中设置机关、挖掘陷阱,又长于三五个人的配合作战,令我们防不胜防,损失不小;其次,我们派去的各族互相之间非但没有配合,反而互相抵触、互相拆台,也无一人居中调度,致使我们的阵形一片混乱,给宫族留下极大的空档,也给宫族带来了各个击破的机会。”
兑泽一拍桌子,怒道:“木威,你身为巡城司马,我对你也寄予厚望。大王命你前去,正是有让你居中调度他们之意,你却为何让他们变成了一盘散沙?”
力牧苦笑一声,道:“大人,大王的令上写得明白是让我居中策应,而非调度。我也找了各族,对他们许多建议,可除了平、庞二族外,又有哪族来听我的?我手上除了十二个护卫外,更无可以调动的人手。我已带着人尽力前插,希望可以追杀或堵截更多的人,怎奈人手实在不够啊。”
兑泽沉默半晌,心道蚩尤也是为难啊,你刚来不久,官职又低,若是写明让那些各族听你的调度,却恐引起众怒啊,只得又问道:“你既然人手不够,又为何只带了这十二个人?你巡城司马府虽然兵卒不多,但带个一百来人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啊。”
力牧叹了一口气,向兑泽拱手道:“大人,我手下的这些人也都是从各族调来,明面上是我的手下,可实际上听的都是各自族长的话。这次我一直怀疑有人向宫隐走漏消息,若非我未等大王手令便急着前去,还算堵的及时,那宫隐可能就已经逃了。”
兑泽一惊,道:“你是怀疑你的手下?”
力牧心一横,向兑泽道:“大人,何止我的手下。此次追杀,是否有人一直与宫族的人暗通款曲也未可知。各族皆有私心,所为之事,又有几件是为了大王、为了九黎?故此次我带去的十二个人皆是我从苦役营招募而来,与各族全无关系,才敢使用。”
兑泽坐在椅子上,看着力牧,长久不语。
“其实你说的这些,我和大王都已经有所察觉,只是积重难返,目下也是毫无办法。你且先回去吧,我会入宫把今日之事禀报大王,与大王商议一下,看有什么法子。”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兑泽终于开口,慢慢说道。
力牧行了一礼,便自退下去了。
过了两日,力牧手下这十二人的伤势渐渐都好转了起来,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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