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内的炭火似乎越烧越旺,邵楚峰觉得全身不住地燥热,他抱着沈明锦的手,像是沾染上了罂粟壳一般,欲罢不能。
“锦儿!”邵楚峰的嗓子里溢出极痛苦的一声呢喃,浑厚的气息喷在沈明锦的脸上,脖子上。
沈明锦本能地预料到接下来的处境,浑身颤抖不已,“不,不,不”沈明锦挥手,露出里头一截藕色的玉臂,眼睛往内里躲,不敢看他。
少女的气息吞吐如兰,幽幽沁入心扉,仿佛只要他稍微用力,便能将这个女孩子拆吞入腹。
寝衣上的衣带,已经被拽了出去,当挨到床榻,厚重的,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脖颈,沈明锦如坠冰窖。
睁眼看着窗幔,她不愿意,一丝清泪滑落在耳鬓。
女孩子娇软的手忽地覆在那行军多年而饱经风沙,此刻却在身体上犹疑的手背上,一点点地用力,扳开。
“国公爷,我不愿意!”
沈明锦的声音清晰而冷静,透着让人寒心的绝望,燥热中的邵楚峰,倏地脑子一个激灵,可是,怀里抱着的人,那般柔软,那般温存,那是他渴望了十多年的人。
他多想借此迷醉,不管不顾地睡了,可是,八年前,他骑着马跑到东郊,那一座长着几根青草的坟闪现在他眼前reads;。当时的心伤绝望一一涌现。
她能死第一次,便能第二次。
邵楚峰喉咙略有些哽咽:“沈明锦,你生是我的,死,也是我的!”
咬牙切齿!
左耳畔传来一阵热浪,痒的人心慌,沈明锦本能地想往右躲,犹自战栗,身上却忽地一松,那人眼冒火光地看着她,要若是那火能出了眼睛,沈明锦想,她已经被燃着了。
邵楚峰看了被揉的有些皱乱的锦被上,满眼警惕地望着他的女孩子,想起来,她才十四岁,一时懊恼自己的莽撞,看着沈明锦的眼,轻声道:“是我冲动了,不会有下次!你睡吧!”
邵楚峰出去的时候,看了一眼睡的实沉的珍珠,并没有走远,就立在了厢房外头,天上还是那一轮清月,身上的燥火一直往上蹿,邵楚峰径直往玉湖去,待一个水花溅起,整个人泡在冰寒彻骨的湖水里,那燥热才渐渐褪去。
沈明锦拥着被子独坐在床上许久,有些自嘲,她是为了生而苟且惯了的,要是清白人家的女儿,经过这么一遭,怕是会想不开,自个真是皮糙肉厚,没心没肺的!
又实在不明白,她怎么就从青玉楼出来后,一个火坑接着一个火坑的跳,邵楚峰像是阴魂不散一般,她和他前生到底结了什么孽缘,要这样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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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楼一月前便被解散了,除了白蘅被青鸾用倒刺的牛皮鞭抽了一顿,再卖到了夔州的青楼,紫萱c蔷薇都施了银子和身契,让她们另谋生路了,青字辈的几个都一起跟着上了京城,同来的丫鬟,只带了绿水和绿蚁,这两个都是在青玉楼待了好些年的,做着粗使活计,不比白蘅紫萱几个野心大,一早便将青玉楼当家了。
眼看便要到京城,青鸾的眼皮老是跳,有些心神不宁地问青鸿:“你说,我这眼睛,是怎么了,老是不消停。”
青鸿微微笑道:“许是要见到锦儿了,你呀,乐的呗!”
青鸾点头,用锦帕按了一会,叹道:“我真没想过,你会拒了无道子,跟了我们来京城,他对你,我冷眼看着,也是一片赤诚了,错过了这一个,你下半辈子,只能和我们姐妹几个作伴了!”
青鸿笑道:“我这一辈子,要说花心思,都在锦儿身上了,我的命就是跟着她!”
这话说的似乎另有深意,青鸾一时都悟不了,她们虽说将锦儿当继承人养着,可是,要说这一辈子,却也只有后面一半,是花在锦儿身上的。
青鸿是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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