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楚峰却并不同意沈明锦去赴宫宴,自沈明锦落水后,邵楚峰每日早朝过后,都要过来庄上一趟的。
此时看着一脸无所谓的明锦,皱眉道:“刘贵妃野心太重,不会无缘无故地对你示好!你还是莫去了!”
明锦跳下去救小公主却反被遗忘在鉴湖里的事情,让邵楚峰忆起便一阵心悸。
虽然眼下明锦是楚王之女,可是,这个郡主是怎么来的,邵楚峰再明白不过,不过是皇家对邵府的恩施罢了!
皇上让他去西北的党项国,耶律国的残部与东党项国的势力并不容小觑,加之寒冬,西北部气候苦寒,邵家军初去,怕是不能及时适应!
这一次或许比八年前与耶律国的战役更为凶险,他无后又未娶妻,明锦是他唯一的软肋,即如当年皇上同意他娶清沅的牌位入府一样,女子,在帝王眼中,一向是无伤大雅的!
沈明锦捧着热乎乎的杏仁奶茶,摇头道:“总不能躲一辈子!”
真如鸾姨所说,她老了,爹爹和祖母的仇,还有姨姨们的养老,都是她的责任!
邵楚峰见她皱着一张小脸,不由轻声笑道:“要去的话,把薄荷带着,这回不管谁落水,跌倒,或是被责罚,你都没看见,要是有对你说话刻薄的,也不必忍着!”
可是明锦说的也对,不可能躲一辈子,等他去了西北,她作为邵国公府的当家夫人,不可能一直待在府里不出去应酬。
沈明锦知道他这是对她落水的事还耿耿于怀,心里撩过一点喜悦,还是瞪着他犟道:“我总不能见死不救!”
邵楚峰气的笑了,“怎地,你是嫌自己还不够添事的?”见她嘟着嘴不服的样子,恨铁不成钢地对一旁一直默默地立着的薄荷吩咐道:“到时看好你家小姐reads;!”
薄荷脆声应下!
屋里的碳盆子有些呛人,邵楚峰过了一会才想起来道:“这两日国公府没有给你送来银丝碳吗?”
沈明锦不在意地道:“银丝碳比煤炭要贵五倍,我一个人用的都抵得上庄上众人的银钱了,我把它们换了煤炭来!”
一旁的薄荷眉毛微挑,怕是只有静懿郡主会想到银丝碳贵的!
煤炭虽便宜,可是,呛人不说,冬天的夜里,门窗紧闭,十分容易中毒。
邵楚峰喝了一杯热茶,心里的郁气才稍微散了些,这么个玻璃人儿,他每天都担心着她出什么事儿,她倒不嫌事大,常常状况不断!
沈明锦一边想着心事,却忽地捏住了鼻子,一张小脸皱巴巴地看着门口,便见外头珍珠端了一碗黑乎乎的中药过来,道:“小姐,今个你看就这么小小一碗,灌两口就没有了!”
说着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邵国公,便见邵国公的眼睛扫了小姐一下,面无表情地从怀里拿出一个油纸包,淡道:“今个路过集市,看到卖红枣糕的,听说十分香糯可口!”
珍珠忍不住露了一双小虎牙出来,咬着下唇道:“奴婢今个还听方婶子提过这红枣糕,说是近来卖的十分好,想是很好吃的样子!”国公爷怕小姐落了寒症,让宫里太医过来开了去湿气的药,可是小姐嫌药太苦,常常偷偷倒掉,国公爷无意发现后,便每日都提着新鲜的小吃食来哄着小姐喝下。
庄上的婶子和姨姨们都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国公爷是栽在小姐的手上了。
沈明锦白了一眼珍珠,这样的戏码每日都来一次,真当自己是被吊着胃口的小狼狗了,捏着鼻子一口将药咕下!
这些日子邵楚峰常来,沈明锦和他之间处的融洽了许多,像是忽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沈明锦对邵楚峰的好意并不抵抗,只是若说更进一步,也并没有。
枣糕还带着热气,想来是一直在邵楚峰胸口捂着,沈明锦咬的小口,发上的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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