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身后一直低着头的姨娘忙诚惶诚恐地道:“夫人恕罪,二少爷说着玩儿!”
明锦想着珍珠说的,生了二少爷的是庆姨娘,那另一个妆容俏丽的,该是吴姨娘了!
向氏摇头,伸手招了城儿到跟前,从桌上的盘子里拈了一枚蜜饯喂给城儿,又捏了捏他的脸道:“城儿不过七岁,最是童言无忌的时候,峰儿平日里对城儿也严苛了些,赶明儿我让他老子好好训一训他,城儿说,好不好?”
城儿咬着蜜饯,皱着小眉头,咕哝道:“母亲,哥哥待城儿也很好的,还教城儿习武!”
明锦看对过的庆姨娘神情一松,吴姨娘轻笑道:“国公爷向来爱护幼弟妹!川儿和敏儿知道哥哥大喜,还做了东西要送给小嫂子呢!”
对过的两个女孩儿见母亲说起这事,都羞涩地低了头,一旁伺候的丫鬟,忙将东西呈给明锦,明锦含笑接过,一幅画儿,上头一树石榴,含苞待放,下头有一行小字:晴川落笔,这该是二小姐的,晴川估摸是表字。
另一个是绣活儿,绣的是喜鹊登梅,想来是三小姐嘉敏的。
上首向氏淡淡地看着两个女孩儿,明锦微诧,望着两位比她小上两三岁的姑娘笑道:“谢谢二妹妹和三妹妹,妹妹这绣活儿比我做的可好多了!两位妹妹该是花了许多功夫的!”
二小姐眼睛轻眨,笑道:“嫂子谬赞,就是取个好意头,嫂子不嫌弃便是我和姐姐之幸了!”
沈明锦直觉,向氏该是没怎样打压这母女三个!可这一房,似乎并不省心。
沈明锦含笑道:“我也给妹妹和弟弟准备了一点小东西,来的时候,倏忽了,竟是没带,等一会儿,让丫鬟送到你们院里,不值当什么,弟弟妹妹们玩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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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王府内,赵允宁到了柴房外头,对看守着的仆妇问道:“二公子怎么样了?”
仆妇回道:“二公子自昨日开始,就一直未说话,老奴从门里送饭送水进去,二公子也未用!”
赵允宁皱了眉,“开门!”
仆妇苦着脸,为难地道:“大公子,不是老奴不听您的命令,只是王妃娘娘吩咐了,谁来也不能开门!”
赵允宁气的红了眼:“啰嗦什么,王妃问起,自有我担着!”他知道母妃一向偏心,但是,这次将二弟如同下人一般关到柴房,赵允宁实在想不到他温柔的母妃会这般做!
仆妇无奈,只得从怀里掏出钥匙,悉悉索索地开了锁,里头赵允让听到动静,眸子转了转,却是头都未抬一下。
赵允宁见他头发蓬乱,眼睛赤红,像一只困兽一般,心疼道:“你这又是何苦呢,纵使你再心仪那姑娘,她如今也是国公夫人了!”
赵允让无动于衷,依旧靠在柴垛上,抿唇不言。
赵允宁用力将他拉起来,嗤道:“你难不成还准备在这里饿死reads;!出去,你想怎样都随你!”
赵允让抬了头,凝视着赵允宁的眼睛,半晌道:“哥哥,我从来没想过我是王府的公子,但是,我自幼便记着,要护好明锦!”
赵允宁心里一阵悲伤,看着弟弟,不可置信地问道:“你是说,你不愿意做王府的公子了?”
赵允让背过身,点头。
赵允宁双手忽地捂了脸,肩膀微微抖动,赵允让知道哥哥是不忍心让他再流浪在外头,轻声道:“哥哥,自我回府以后,你一直对我十分宽容,诸事都细心指导,若说,我离了王府,最舍不得便是哥哥,可是,益之有自己要守护的人!”
赵允宁仰面,伸出右手对赵允让摇了摇,半晌犹带哽咽道:“你想做什么,只管做去,母妃那里,自有我去说!”
赵允宁心里有了决定,拍着弟弟的肩,郑重地道。
这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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