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刀扔出本丸。什么时候他清醒了,再放他进来。”
烛台切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不光是他,在场的刀剑也都是呼吸一窒,眼睁睁看着少女转身向二楼的方向走去。
“南无阿弥陀佛”数珠丸双手合十,叹息着喧了声佛号,低声念起了经文。
等主君走了,长谷部和龟甲贞宗这才走过来。
“虽然也算是兄弟,但这个样子还真是和印象里完全不一样呢。”龟甲贞宗看着这绑得严严实实也盖不住身上骨刺的太鼓钟贞宗,摇头感叹,“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非要领一把暗堕的刀回来?主人大人会不高兴也是应该的。”
换成哪个本丸的审神者都不会想要有暗堕的刀出现在自家地盘的,这不单单意味着麻烦,甚至更是性命威胁。
“虽然我也觉得主上有办法处理暗堕,但是,你的做法惹主上不高兴了才是重点。”长谷部面不改色地抓起这把短刀,然后回头看烛台切,“在主上消气之前,你和他就去外面吧。”
看在同僚的份上,长谷部表示可以让烛台切自己走出本丸,而不是遵主命地扔出去。
“抱歉,是我任性了。”伸手将长谷部拎着的太鼓钟接过来,这把短刀因为周围人太多的关系已经完全不会说话,嘴里发出的都是野兽般的低吼声,但在烛台切接手抱住他的那一刻瞬间安静了不少,“虽然被赶出来,但我是不会离开本丸的。”
于是在出阵了一天回到本丸还没来得及休息的烛台切光忠,就因为硬要带暗堕刀定居本丸这件事惹毛了主君成为了本丸第一把被赶出大门的刀——如果没有审神者最后那句通牒的话。
所有刀都知道主君把烛台切赶出本丸并不是真的不要他,而是在告诫他不要脑子一热什么都往本丸里带,只要他认个错扔掉那把暗堕刀,他随时都能回来。
然而这把太刀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舍不得丢掉那把短刀,之后就守在大门外不走也不动了。
就这样,烛台切领着太鼓钟在本丸外过了一夜。
第二天,本丸的大门打开。
到了出阵的时候啊,烛台切守在门外,看到里面整齐列队的四支部队,从人群里搜寻审神者的身影。
外出的刀剑在跨出大门时都是表情不一地看了他一眼,直到所有部队离去,烛台切看到了想要找的人。
“主”
“关门。”烛台切的话头未起,就被审神者的吩咐打断,大门立刻被关上,挡住了太刀青年失落的神色。
“主人,这样对烛台切会不会不太好?”加州清光本想说太残酷连话都不让说,但看到审神者冰雪般沉静的眼眸立刻换了更婉转的说法。
“他没有放弃的意思。”审神者转身离去的同时丢下了这么一句。
很快,时间又到了傍晚,大门再一次打开是迎接外出的部队归来。
“你这是何苦,听话丢掉那把短刀不就好了。”有回来的刀剑在路过他时劝道。
“我也知道该这样,可是就是做不到。”烛台切一脸苦笑。
这把太鼓钟会在人多时变得和普遍认知里的暗堕刀剑一样会发狂变得极具攻击性,可一旦只和他在一起时就会十分安静乖顺,让烛台切很是心软,完全没法狠心丢弃对方。
或许,如果这不是贞酱的话,他一定能毫不犹豫斩了他吧。
等所有外出刀剑回归,大门再度关上。
“啊已经一天没吃饭了呢。”摸摸自己的肚子,这个时候按照往常他早在厨房里忙碌了,烛台切转头看向松绑了部分的太鼓钟,“贞酱,你饿么?”
太鼓钟一直都是呆呆的,他的神智早就被压制得不剩多少了,所以烛台切也没指望他回答,只是在大门的台阶前坐下仰头看天空。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