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场面确实十分恐怖,但是最教人不寒而栗的是:那画中妇人同蒋氏的遗容并无二致,简直就像是对着尸体描摹下来的!莫非崔浩曾亲眼见过蒋氏?还是他能依凭着想象,将人的形貌特征毫厘不差地画下来?
李岫心中百转千回,一时也顾不上责备罗瑾,只是追问:“崔先生现下何在?”他此时心焦,声音不由地高扬了一些,罗瑾立时做出噤声的动作,冲着内槽后壁前的一方画屏努了努嘴:
“小声点儿,他才刚睡着呢。”
这是一方孔雀牡丹的画屏,像是女子闺中之物,搁在这庄重肃穆的寺院之中显得十分格格不入。
李岫绕过了画屏,只见屏后有个男子正惬意地卧在软毡上,李岫凑近一看,正是崔浩。但见他一脸恬然,嘴角还微微上扬着,似乎美梦正酣。
虽然扰人清梦十分无礼,李岫还是俯下身推了推崔浩,对方却一无所觉,试了几回依旧如此,罗瑾见状也跟过来,好玩儿似的捏了一把崔浩的脸颊,道:
“兴许是太累了吧,今个儿崔先生可是在我面前画了一整天呢只是没想到他睡着时像头死猪。”
罗瑾打趣着说,李岫却半点儿也笑不出来。
就在这时,有人莽莽撞撞地闯了进来,将屋内三人骇了一跳!李岫定睛一看,乃是衙中相熟的一员皂役,只见他一脸惨白,口中结巴道:
“不c不好了!”
一刻之后,当李岫三人自菩提寺匆忙奔出,随着报信的皂役赶到平康坊东时,万年府的祁c王两位县尉已经是面目全非!
祁安被人剜去了双目,脸上两个血窟窿已经被冻成地紫黑;王言则被人削掉了双耳,两只耳朵还被塞进了他自己的口中,二人被发觉时正双双绑缚在一块儿,丢于冻结的沟渠里,均已气绝多时。
一同跟来的罗瑾见到这二人的死状,当场便将晚宴所食尽数吐了出来,李岫亦是一脸铁青,可还是强自镇定下来,他先指挥皂役将二人的尸身悄悄运回衙里,而后又转过身对着罗瑾正色道:
“子良,今晚所见你绝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半分,不然我就同你割袍断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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