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这薛矜为何要来这悟真寺?
李岫腹中正犯着狐疑,只听薛矜道:“请方丈容下官留在此协助贵寺,一同缉盗。”
此话一出,李岫c慧远俱是一愣,二人面面相觑了一阵,李岫率先回过神来,道:“薛县尉这是为了哪般?”
薛矜睨了一眼李岫,欲言又止,沉默了一会儿才避重就轻道:“这‘蝙蝠盗’经常在长安县地界出没,我同他数度交手,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的!”
“既然如此就有劳薛大人了。”还未等李岫表态,慧远便一口应承下来,在他看来,救兵自是多多益善。
李岫在一旁默然无语,看着薛矜,总觉得对方怀揣心事,有股莫名的违和之感。
“什么‘福慧双修,业障消除’,摆明了就是要钱嘛!这世道,果然是走到哪儿都离不开钱连佛门净地居然也这么市侩!”
李岫刚从慧远的禅房中出来,便听到罗瑾嘴里正喋喋不休地抱怨着,李岫走近,问道:“发生何事?”
“我和晓谷站累了想找个地方歇歇脚儿,那帮秃驴却问我要写什么功德薄,”罗瑾愤愤不平道,“不过是少捐了几贯香油钱,便将我俩冷落在此,也没人端个茶递个水的”
李岫笑了笑,劝道:“这儿可不比玄都观,你就将就一下吧。”
罗瑾嘟着嘴又埋怨了两声,才问:“方才你们在禅房里都讲了些什么?”
李岫将先前慧远所述简单地说了一遍,又提起一下那不请自来的薛矜。罗瑾听闻,“扑哧”一笑,李岫不解,遂问他为何发笑,罗瑾回说:
“你不知道吗?这个薛县尉可是坊间的名人哩传说他总是撞鬼。”罗瑾故意顿了一下,瞧见李岫一脸好奇,这才接道:
“薛县尉八字奇轻,总是遭遇一些怪事。去年的时候他还一度被个艳鬼纠缠,后来大病一场,这几月,那神出鬼没的蝙蝠盗也频频偷他采办的物件,给他惹了不少麻烦,”说到这里,罗瑾忽然话锋一转,道:“说起来,他这点和云生你还有些像呢,你们俩又同是县尉,还真像对难兄难弟呢。”
也不知是不是罗瑾的声量太大,薛矜恰巧途经此处,听到自己的是非被人提及,一脸愠色地朝这边瞪了一眼,罗瑾咂了咂舌,急忙噤声。李岫冲薛矜歉然地颔首致意,对方又是冷哼一声,也不搭理李岫,下巴一扬,趾高气扬地走远了。
李岫讪讪地笑了笑,此刻他才发现白晓谷自上山以来没有说过只言片语,虽然他一向安静温驯,却没有像今次那么反常的。李岫暗骂自己粗心大意,竟冷落了白晓谷,于是急忙问他是否觉得身子不适。
寺院之原有一股神圣清越之气,自白晓谷进入后一直在压迫他的灵识,这教他非常不舒服,白晓谷唯恐李岫察觉,只是无言地摇了摇头。李岫却不依不饶,又一通嘘寒问暖,罗瑾在一旁终是看不过去,讥道:“晓谷又不是个孩子,冷暖还不自知吗?你这样宠着他,是想把他宠到天上去吗?”
听罢,李岫面上微赧,白晓谷却在这时攥住他的衣摆道:
“云生,骷髅在哪?”
李岫楞了一下,问:“你这是想去看它么?”
白晓谷点点头,李岫面露难色,道:
“佛宝原本是供奉在千佛殿之中的,但是因为那蝙蝠盗的风波,所以现下被封藏起来,周遭又有武僧护持,现下恐怕是看不了的。”
白晓谷听闻,不禁有些失望,杜重却得意地“咭咭”笑起来:
“要同那白骨精相会,以老夫的能为而言还不是小菜一碟?听老夫的,如此这般”
漏夜时分,悟真寺内万籁俱寂。
禅房之内,残灯如豆。
白晓谷睁开双眼,自塌上辗转着翻了个身,看到李岫正伏在案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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