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言,薛某便姑且不追究,但五日之后若是抓不住那‘蝙蝠盗’,薛某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李岫颔首答应,薛矜遂朝白晓谷努了努嘴,对衙役道:“先将他押下。”
李岫蹙眉,薛矜却道:“请李大人宽心,薛某只是在寺中单独辟出了一间小室,由专人看顾这位公子只要他不随意外出走动,与人交谈,薛某便不为难他。”
“这同囚禁又有什么区别”
“若不这样,李大人又该如何安心破案?”薛矜打断李岫,“您还是先好好思量缉盗之法吧。”
李岫无奈,看着白晓谷,轻叹一口气道:“晓谷只得先委屈你了。”
白晓谷望了一眼李岫,轻轻垂下了头,手中仍旧捧着翠哥儿随衙役们出了门。
“告辞!”薛矜一揖,也转了出去,徒留李岫一人立在门内望着白晓谷渐渐远去的背影,怔怔出神。
时近中午,寺中的小沙弥特意将斋饭送来,李岫却因为记挂着盗案,没有心思去吃。
若真像薛矜所言,昨晚夜闯千佛殿的是白晓谷,那他究竟是用了什么法子避过那么多人的耳目进入殿中?若不是他,褪下的衣物又是因何遗落在那儿的?
关于这一点,李岫始终百思不得其解,但有一点可以确信:他的晓谷心性纯良,绝不会行什么奸宄之事。
这么想着,李岫心绪稍宁,从怀中摸出一封信笺——这乃是蝙蝠盗的预告函,昨日慧远交予他看过后,李岫便将其收在手边。今次他又把那十几字细细读了一遍,虽然字面上瞧不出什么破绽,但是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违和之感。
“云生,你在看什么?”
李岫正端详着信笺,忽然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回魂,手中的纸便被人从身后抽走了。
“我瞧瞧,是哪位香闺小姐写的情信,教你看地那么出神?”身后人笑嘻嘻地将信上的内容念出声来:
“七日后取走千佛殿之宝哎?这是什么?”
李岫一把夺回,低斥:“子良,不要胡闹!”
罗瑾“嘿嘿”诡笑起来,道:“我都听说啦,你那心肝宝贝儿被姓薛的关起来了。”
李岫瞪了他一眼,也不搭话,罗瑾又自顾自接道:“还在那厮面前夸下海口,啧啧难道你就不怕到时逮不桩蝙蝠盗’?”
“事在人为!”这四个字说得字字铿锵,可李岫心中却有些忐忑,唯恐罗瑾真的会一语成谶。
“啊呀,别板着一张脸嘛,我只是信口胡说而已,”罗瑾道,“况且今次不是还有我吗?指不定什么时候能助你一臂之力呢!”
李岫狐疑看了看罗瑾一眼,瞧他还是那副颓唐不羁的形容,想着关键时刻一定也指望不了他,不禁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说起来,方才你看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罗瑾问,一边又好奇地探过头来乱瞟。
李岫本不想理罗瑾,可他也知道若是如此,这好友接下去一定会纠缠不休,于是便答:“是‘蝙蝠盗’的预告函。”
罗瑾“咦”了一声,不由分说又将信笺抢了回去,扫了一眼便说:
“这根本不是‘蝙蝠盗’所书。”
听闻,李岫忙追问:“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见过他写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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